玲瓏的身子瞬間僵硬,眼神有些恍惚,她側身站著,身形不穩的晃動了一下,才低下頭,在後頭跟上冥墨風的腳步。
朝霞還在哭著,那淒厲的哭叫聲引來了周圍過路人的探視,不過顧及他們的身份,也未敢多加打量,匆匆一瞥後就離開了。
“朝霞,過來。”冥墨風雖然叫的是朝霞,但是眼睛看著的是童雪霜。
朝霞哭哭啼啼的從童雪霜懷裡鑽出來,胡亂的擦了擦臉,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小手巴拉著她的衣袖,怎麼也不肯放開,像只被主人拋棄後又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小狗。
童雪霜也未開啟她的手,只是朝冥墨風點點頭。
冥墨風立馬擔心的問:“還好嗎?”
童雪霜皺眉,不解,見冥墨風看了看馬車,方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搖搖頭,淡聲道:“沒事,勞四王爺掛心了。”
淡淡的態度,淡淡的表情,雖不至於冰冷,但是也算是禮貌疏遠,冥墨風有些失落,但人前也不好過多的表示什麼,怕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
童雪霜疏遠淡漠的反應讓冥墨塵和冥墨烈很滿意,尤其是冥墨烈,表情從開始的面無表情,到現在也有著點點笑容了。
他朝冥墨風似笑非笑的道:“想不到我和塵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能讓四哥親自出來迎接。”
冥墨風也笑,同樣的官腔:“我們是兄弟,自是要多親厚。”
玲瓏從他身後出來,朝冥墨塵,冥墨烈伏下身子行了禮:“妾身見過雙王爺,翼王爺。”
兩人隨意的揮揮手,玲瓏起身,看向童雪霜,面上揚起友善的笑容,輕道:“我和姑娘果然是有緣,暫別幾日,竟然又見到了姑娘。”
冥墨風皺眉,看向玲瓏,玲瓏笑容滿面的解釋道:“前幾日妾身上鯉城頂,剛好在山腳下碰到了姑娘,兩人還曾在一處歇腳,想來也是緣分。”又轉頭看向童雪霜:“只是不知姑娘那日可有請到聖醫?”
鯉城頂上的事又哪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但童雪霜對玲瓏印象也不錯,不能讓人家覺得她傲慢無禮,正思索著如何回答最好時,一邊的冥墨塵道:“有什麼事,進去再說吧,外面寒氣太重。”
“對,對……看,是妾身失禮了。”玲瓏一愣,歉意道,和冥墨風走在前面,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雖然這才一會的時間,但她看的出來,這翼王爺是頂寶貝這女子的,只是不知是何身份了,可是她記得以前他是中意那殷雪姑娘的,怎麼現在……
想不通。
也罷,別的事情,也犯不著她多加留心。
她轉頭看向身邊自己視為天的夫君,見他面上也是含著淡淡的笑意,貌似心情不錯的樣子,這讓她也覺得舒心,過去的兩年她看多了他陰沉的臉面,最近見他常兀自一人含笑,雖不明原因,但是她也高興。
領著三人進屋,童雪霜身邊跟著一個粘糊糊的小朝霞,另外一邊是冥墨塵,反而是冥墨烈顯得多餘了。
到了前殿,發現屋內已有幾人,一人是溫儀公主,和她的夫君去年的文科狀元刑武良,還有一人就是大皇子冥墨隋,和他的正妃,外藩來的阿娜公主。
說起這阿娜公主和大皇子冥墨隋也是一段奇葩愛情劇。
當年出了那事之後,接著外藩就有公主過來和親,本來這阿娜公主看上的是風度翩翩的翼王爺冥墨塵,可惜翼王爺對她無意,阿娜本就生長在草原,性格豪爽大方,喜歡一個人從來不遮不掩,幾番三次對冥墨塵表白皆被拒,她不但不氣餒,反而越挫越勇,揚言一定要將他拿下。
那時候京城裡誰人不知,翼王爺冥墨塵為了一個小妾的身亡,痛苦的肝腸寸斷,又怎麼會看上旁的女子,對這段追逐的感情,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阿娜對冥墨塵也是真動了心的,不然一個姑娘家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往別人的府邸跑,還被一次次的用掃帚給趕出來,是的,用掃帚給趕出來的,那狼狽樣,說起來都是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阿娜公主就這樣纏了冥墨塵半年,但是雙翼王府裡的人都知道,其實這公主連他們王爺的面都沒見到過一次……
每次來雙翼王府,都只能呆在馬廄裡,因為翼王爺每天都會騎馬去鯉城山下,所以她一直就在那兒守株待兔,不過可惜,半年一百多天,她沒逮到一次,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她運氣太背!
後來,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有天,有個奴才竟然發現阿娜公主睡在了馬廄裡,而她的身邊的是光裸著身子的冥墨隋。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