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夏表示不想接受這慢慢一碗毒狗糧。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蘇靳站在慄行風身邊,眼睛緊緊盯著慄夏開口。
“太后娘娘這幾日也來蘇州遊玩,不如先帶慄夏妹妹去見見太后?”
如今的太后張氏,是韶華的母親,也就是慄夏的外祖母。
韶華眼中光芒一動,“慄行風,夏夏是我皇室血脈,她跟著誰,這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就請太后定奪,如何?”
當今太后最是公正不過,慄行風也不懼,點頭同意。
“靳兒,你帶你妹妹一起過去。”他和韶華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不肯放過誰的冷哼一聲,齊齊出門往太后的方向趕過去。
而又被丟進黑心腸小少年手中的慄夏則是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恭喜了,夏夏妹妹。”蘇靳似笑非笑,絕對算不上友好,“虧得夏夏妹妹引的好頭,才讓公主殿下和我義父能順藤摸瓜,找出事情的真相。”
蘇靳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十三五的少年,卻偏偏給人一種十足的壓力。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慄夏毛孔直束,這讓她想起自己在還沒成為校霸之前,立志做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姑娘時,被各路學霸支配的恐懼感。
“夏夏妹妹可真是聰明,比我見過的任何孩童都要來的機敏。”蘇靳抱著她,手掌溫度很燙,語氣卻冰涼。
瑟瑟發抖?
全盤托出?
慄夏拍拍蘇靳的背,這都是不存在的。
“小哥哥。”她笑的眯起眼睛,“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蘇靳撞進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眼尾上挑,語氣清淺,“哦?”
要多勾人有都多勾人。
“小哥哥,知道的太多,可是會出事的。”慄夏哥兩好似的拍了拍蘇靳的肩膀,就好像之前對那些不聽話的小弟一樣,痞氣的說:“你叫我父親義父,那就是義子,也算是我以後的哥哥,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一些事情,就別那麼追究了你說對嗎?”
笑話,她現在有大靠山了,怕他?
怕個毛線!
她可是立志要在這個世界也成為一個不良的人。
“夏夏妹妹這話可就嚇到我了。”蘇靳嘴上這麼說著,語氣卻是悠閒的很,一點都沒有把懷中這個小豆苗的話放在心上,“既然你是皇室的女孩兒,當然是要跟著嬤嬤學習禮儀教法的,男子教學和女子的教學根本就不在一起,又怎麼會低頭不見抬頭見呢!”
慄夏:心頓時好累。
並不想微笑。
見懷中的小豆苗鼓著一張臉,本來還十足盛氣凌人的眼睛半垂著……應該又是在打壞主意,蘇靳抿唇,有點想笑。
不過等他想到京城那邊的情況,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她不適合回京城。
……
這邊鬧哄哄的,那邊太后暫時用來歇腳的蘇園裡也是亂糟糟的。
“碧水啊,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張太后如今不滿五十歲,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和三十幾歲的美婦人一樣,金釵長裙,是她這樣經歷過歲月的洗禮才襯得出來的雍容華貴。
碧水是她的陪嫁丫頭,早年就跟著一起進宮,乃是張太后最信任不過的人。
碧水也是一臉的驚魂未定。
“是了,剛剛慄將軍和公主殿下的人一塊兒先到了,小郡主確實是在出生時就被人掉包了,安和不是皇室的人,人證都找著了,還有當年那起子賊人賄賂丁梨的證據也都挖出來了。”
“混賬!”
張太后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杯子被震得歪躺在桌子上,茶水流了一地。
嘩啦啦的一下,屋子裡站著的太監宮女全都跪了下去,面上是驚恐不已的神色。
張太后能一步步從小才女走到皇后,又從皇后坐到太后的位置,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地下的奴才也都很畏懼她。
“那哀家的外孫女兒現如今在何處?”張太后努力的壓下心底的滔天怒火,繃著聲音問。
碧水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外面的小太監急匆匆的來報,“太后娘娘,公主和將軍到了。”
張太后手上端著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磕,涼笑道:“來得好!”
兩個不知所謂,連孩子都能看丟的人,居然還敢鬧騰到她這裡來。
簡直……簡直就是造型玩意兒。
修養良好的太后只能罵到這種程度了。
慄行風和韶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