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夏收好自己的筆,往一旁的空格子裡倒上一些紅色和紫色的水粉。
用筆沾染幾下,正準備畫,手肘上突然傳來巨大的推力。
“哎呀。”
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對不起了慶陽郡主,我不是故意的。”
一個帶著石榴紅寶石耳墜的姑娘眯著眼睛捏著空空的水桶,“我就是想去打個水。”
看著自己一張已經被劃開一道慘不忍睹的紅痕的紙張,慄夏眯了眯眼睛。
“恩?”
那戴著寶石耳墜的姑娘捏了捏自己的手,“不就是紙嗎?我賠你一張,你,你不會要打我吧?”
白妙正在描著一株紅梅,見到慄夏這邊的動作也沒有停筆的意思,臉上卻露出幾分打量的意味。
“是啊。”慄夏卻突然笑了,盯著她的眼睛泛著詭異的光彩,“不就是一張紙嗎?你放心,我這人最好說話了,沒事兒,不怪你。”
那女孩聞言鬆了一口氣,同時下巴也微微的揚起來了。
嘁,什麼京城小霸王,不過一張紙老虎而已。
這姑娘是從江南過來的,小小的露出幾分勝利的微笑。
周圍的人見狀都十分動搖,連京城吃過慄夏的虧的小姑娘都有幾分忍不住了。
難道蘇州去了五年,把慄夏的脾氣都磨沒了?
要是以前那個小霸王的話,早就跳起來把手上的顏料給拍在人家臉上了。
可能是因為慄夏的好態度,所以導致周圍的人都有點蠢蠢欲動。
她的桌子時不時的就被撞一下,或者說顏料墨水被碰倒。
慄夏一片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們一個個矯情又做作的對自己道歉,這些人眼中的不屑和小驕傲根本的偶沒辦法掩藏。
等慄夏將一整片水墨毫不留情的潑在自己的備用紙捲上,那些人才總算想起來自己也還沒有畫,帶著勝利的笑容坐下來了。
一旁的六公主疑惑的眯了眯眼睛,卻也不明白慄夏在搞什麼名堂。
慄夏只用了十分鐘就畫完了自己的畫,她一向來不喜歡那種細細雕琢的活兒,大開大合的像是在舞刀弄槍一樣。
她一向來都十分欣賞畢加索大師的意蘊,畫的那叫一個隨行而行。
畫完自己的畫,她站起來,把畫卷放著,自己靠在凳子上迷上了眼睛,窗外的眼光灑進來,暖洋洋的讓她心頭的戾氣都衝散了不少。
最後收卷子的時候,那老師還看了她一眼,揚眉笑,“你這畫畫的很特別啊。”
慄夏擺擺手,“還行吧。”
說完急匆匆的先往下一堂課的地方趕過去,腳步快的像是要飛起來。
留下一屋子看她不順眼的姑娘小姐嬌嬌的笑。
“她這是怕了吧?”
“肯定是怕了。”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京城的小霸王也不過如此。”
總歸來說,這些話讓京城的姑娘們聽了還是相當不舒服的,討厭那些說話的女人的同時,也恨不得讓慄夏把她們都統統啪啪打臉,就像以前那樣,拿出點魄力來。
但五年過去了,人會變倒是也很正常。
一行人,懷著各式各樣的想法,來到了練武場。
練武場其實就是一塊很寬敞的草地,教習身法的是慄行風手底下的一個副將,叫張虎。
張虎的課是所有人都不敢蹦躂的課。
只是她們不僅看見了張虎,還看見了已經穿好一身勁裝,站在張虎身邊的慄夏。
慄夏盯著她們,嘴角彎彎,不算是什麼善意的微笑。
那幾個針對過她的女人,一瞬間就有一種不太好的直覺和預感。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今天剛來技校的慶陽郡主慄夏。”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恩,慄夏你來和大家說兩句?”
張虎有點小尷尬,想著這些小兔崽子今天居然這麼不給她面子?
“說就不用了吧?”慄夏忽的揚起一抹笑容,“剛剛文校的課,大家用的可都是說的。”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句不走心的‘讀不起’了。
“這樣啊。”張虎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那你覺得怎麼樣?”
這可是慄將軍的女兒,張虎平常最怵的人就是慄行風了。
“武校,就用武校的規矩,我新來,比不上各位已經在張老師這兒學了許久的身法武藝,請各位前輩指教幾招可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