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不知不覺之中成了部落的一場狂歡。戚慈也沒有組織族人跟著一同上山,她和大巫走得比較前面,身邊也沒有什麼人,大巫突然極其嚴肅地問道:“孩子,你告訴我,外面是不是……要變天了。”大巫這些日子也會夜觀星象,可是他到底不擅長此,有心想要占卜一二,卻心裡面惴惴的,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戚慈眼神深幽,她知道部落的變化瞞不住大巫,從她莫名地讓所有空閒的男子集中起來訓練的時候,她就知道瞞不住,如今大巫親自問出口,她竟是還覺得吁了口氣:“的確是要變天了,我尚且不知道是否會影響到我們,可是做個準備總是沒有錯的。”她不知道怎麼去和大巫解釋為什麼她會知道這樣的訊息,因為解釋起來實在有些複雜。
好在大巫點點頭也沒有再問了。
很快,大巫就笑了,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這樣分組,恐怕實在是有些不太公平。”他知道戚慈將所有訓練的人分成了三組,十六以上的壯勞力一組,十六以下尚且年幼的男孩兒一組,剩下的姑娘們一組,這樣的分組對姑娘們實在是有些不公平。
“不,越是這樣,絕地反擊才越是有意思。怎麼,大巫也覺得阿溪她們輸定了嗎?”戚慈偏頭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大巫只覺得後背一涼。
他連忙說道:“不不不,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戚慈極其看中阿溪,這自然是瞞不過大巫的。戚慈對族中的孩子都很好,教導他們識字,教導他們知識,可是統統都比不過阿溪,只有阿溪才是她耗費心力最多的一個孩子,阿溪的心性都是戚慈一把一把引匯出來的。
“你希望阿溪能贏。”大巫一針見血。
戚慈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她每每這樣一笑,都讓人覺得高貴聖潔,樣貌簡直就是老天爺給她的最佳新手大禮包之一,她的話可沒有她的笑容那麼溫暖:“不是我希望阿溪能贏,而是她一定能贏。”
阿溪的勝利與否關係到部落接下來的發展,戚慈自然是希望阿溪能贏的,同樣,她心裡明白,阿溪心裡也是知道的。
她一定會贏。
戚慈曾經教導阿溪過一句話,自身的強大,除了肉/體和武力,還有腦子。甚至有的時候,智慧比武力更重要,武力是一種摧拉枯朽的破壞,智慧不一樣,智慧可以讓人心甘情願地誠服。
她們要第一個進林子裡面,這是阿溪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答案,阿溪自然熟悉這片山林,她心裡更是清楚,從部落到母神泉,最近的就是那是山路,走山路尚且需要兩個時辰,那麼就打算這些人會在林子裡面尋找最近的路,這不會在兩個時辰內趕到母神泉。
除非有她不知道的更近的路,可是事實是絕對沒有。
三組之中,唯獨她們的實力最弱。山曦那組就不用說了,就連阿木也比她們強。可是她不會輸,絕對不會。阿溪仔細研究了戚慈定下的規則,規則是第一個達到母神泉的人,他屬於的隊伍算勝利。什麼叫第一,戚慈專門解釋是要第一個喝下母神泉的水。
這裡面絕對有漏子可以鑽的,阿溪的眼神發亮。
一群姑娘躲在一個小山洞裡面,小聲地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阿溪先說:“首先我們需要有人去拖延他們,規則說只要有一個人先到就算勝利,我們派一個教程快的單獨走。”
阿溪一說完,一個年長几分的姑娘有些擔憂:“阿溪,他們不會發現我們少了一個人嗎?”這個計謀太簡單粗暴了,讓人不敢置信。隊伍裡面明晃晃地少了一個人,怎麼會沒有人發現?
阿溪咧嘴一笑,有些諷刺:“他們才不會發現,這麼多天一起訓練下來,我不相信你們沒有感覺到,他們顯然是看不起我們的,連一個幾歲的小子都看不上我們。他們憑什麼?因為他們打從心底覺得我們自不量力,縱然神女大人輕鬆贏了天賜哥,可是大家還是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姑娘家家的不應該做這些。”她頓了頓,閉眼再睜開,“可是從沒有人規定姑娘就不可以做什麼。”
“神女大人說,人活在世,難得開心。”她阿溪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讓她自己開心,“一群根本不尊重我們,也看不起我們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呢。”
一時間,姑娘們的拳頭握起,大家仔細一想,的確如此。
“我肯定是不能去的,他們再不濟,我和森九還挺熟悉的,我不見了肯定會引起懷疑。”
關於派誰去,這成了一個大問題,阿溪肯定是不能去的,這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來了:“我……我、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