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好久沒看熱鬧了。”
楚峰笑著說道,順著聲音,催馬走了過去。
在這個地段,雖然都是高牆大戶,但小巷子卻很窄。主要是大梁的貴人,為了安全所為。因為即便府上遭了賊,也便於抓捕。
很快,楚峰和霜兒騎著馬,一前一後,出現在了打鬧現場。
只見,一位無比魁梧的壯漢,正拿著一根木棍,和足足好幾十個家丁對峙著。
家丁們統一穿著藍色短褂子,拿著各種武器,虎視眈眈,卻沒有一人上前。
地上一片狼藉,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哀嚎的家丁,顯然都是被壯漢打傷的。
“上啊,都他媽給老子上啊!把傻大個兒逼到巷子裡去,然後亂刀砍死他!”
一位瘦皮猴男子,站在大門口臺階上,蹦跳著尖叫著。
可家丁們卻沒人敢上前,因為敢上去的,都被壯漢一棍撂倒!
“牛山放下你手中的棍子!看看這是誰?”
隨著一聲高喊,兩個家丁夾著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漢,走了出來。
家丁身後跟著位錦衣青年,同樣的尖嘴猴腮,只不過,面板白淨些。
楚峰一看,就笑了。
原來是蔣天這傢伙,在欺男霸女!看來以前還是打得不夠狠啊!
“蔣天兒,原來你小子玩兒欺男霸女啊!”
楚峰笑著開口了。
也不再躲藏,騎著馬從巷子口走了出來。
可能戰馬對於這種打鬥場面很敏感,居然昂起腦袋,興奮地嘶鳴了一聲,倒是出乎楚峰意料。
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戰馬的腦袋,笑著說:“看到打架,這麼興奮嗎?回頭帶你上戰場。”
而錦衣公子蔣天,看到楚峰,嚇得轉身就想回府。
可沒等他走回大門,楚峰笑著大聲說:“蔣天,今晚,你要是敢跑,本小侯爺就敢闖你家裡,當著你爹蔣御史的面,狠狠抽你信不?然後再讓你爹把現在的事問清楚。親手把你送到刑部大牢。”
蔣天頓時停下了腳步,苦著臉,對著楚峰笑笑:“小弟蔣天,見過楚兄。楚兄不在上林縣做你的縣令,晚上怎麼來這兒?呵呵,這可是小弟的家事,拿棍子的牛山也是小弟的家奴。”
“呸,俺可不是你家奴才。俺是你請來打鐵的匠人。你讓俺打造的百鍊鋼刀。俺不但給你打造好了,還幫你開了刃。昨天,也親手交給了你。結果,你不但不給工錢,還說寶刀不見了,逼著俺籤賣身契,甚至還想霸佔俺家媳婦,你簡直就是個言而無信的畜生!”
壯漢絲毫不給蔣天面子,簡直破口大罵。
倒是讓楚峰一陣的欣賞,這牛山居然不敬畏權勢,真是好膽色。
要知道大梁國,可是封建社會,等級制度森嚴。敢於反抗權貴的人,太稀少了。
“牛山,你別胡說,分明就是你貪墨了我家少爺的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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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嘴猴腮負責指揮的家丁,再次開口了。
可沒等他說完,楚峰就打斷了他,直接對蔣天說:“蔣天,這傻大個兒,本小侯爺幫了,你把工錢給人家,再讓人家媳婦出來。要不然,本小侯爺的脾氣,你懂的。”
蔣天臉上一陣陰晴變換。
最後,還是咬咬牙,說了聲:“行吧,看在楚兄面子上,小弟認了。”
“既然認了,那把百鍊鋼刀,也拿過來,為兄替你保管幾天。”
楚峰輕笑著,臉上滿是輕蔑。
這蔣天其實不是京城的頂級紈絝,和原主可不是一個圈子的。以前見到原主,也像條狗,甚至沒少被原主欺負,卻也沒敢反抗。
現在楚峰更是風頭正勁,自然更加不敢招惹,但心裡卻憤恨到了極點!
很快,一把鋼刀送到了楚峰手上,楚峰看也沒看,直接丟給了身後的霜兒,然後看了眼和媳婦匯合,攙扶著老爹的壯漢,說:“走吧,天色已晚,很難找客棧了。先去少爺府上,明日你們再行離去。”
“小老兒,謝過小侯爺相救之恩。日後有用得上俺們的,儘管吩咐。”
老頭居然先開口了,還踉蹌著想給楚峰行禮下跪。更是把鐵塔般的兒子牛山,按了下去。
“老丈不必多禮。跟我們走就行。”
楚峰說著,看了眼旁邊的霜兒說:“霜兒,你來和少爺共騎,騰出馬來,給這老丈。”
霜兒俏臉微紅,卻也沒反對,直接翻身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