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話中提到自己,偏還和蘇文珺放在了同一句,霍容與不贊同地轉回身子,望了過來。
蘇文珺嫣然一笑,“是。那又怎樣?”說著,眼含深意地朝霍容與看去。
“不怎麼樣。”秦楚青淺笑道:“王爺功夫好,一天下來,白衣點塵不染。至於姑娘你……”
她掃了眼蘇文珺的衣裳,搖了搖頭,“還是莫要再穿白衣了。沒的汙了這種顏色。”
蘇文珺為了顯示出婀娜身段,裙子做得貼身又很長。這樣一來,裙襬不免沾到了塵土。今日雖才過去了一小半時間,卻已經有些泛著灰色了。
蘇文珺臉上頓時更加好看起來,青了白白了紅紅了黑。
霍容與無奈地看了眼秦楚青,神色很是柔和。
但下一瞬,他的目光便驟然凌厲起來,掃向蘇文珺。
“你父母心中屬意的是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無需在我身上多費心思,更不要再騷擾我身邊的人。”他冷聲說道:“不然的話,絕不輕饒!”
肅殺之意現出,威勢盡顯。
蘇文珺聽了這話,渾身一抖。硬挺著高聲說道:“我討厭她!國公府不歡迎她!”
“甚好。往後你不必再給她國公府的請帖。我帶她去王府,自會招待好她。”
霍容與對秦楚青道:“我們走。”
二人疾步前行,到了花園的月門處,便要折轉出去。
有腳步聲和說笑聲從院外傳來。緊接著,紫色一閃,一人當先踱步進到院中,和他們倆撞了個正著。
“咦?阿青?”霍玉殊顯然很是驚喜,“你怎麼來了?”見秦楚青神色淡淡,他心知不對勁,又扭頭看看秦楚青面對著的方向,“這是……要走了?”
秦楚青望了眼直接被霍玉殊忽略了的霍容與,笑著說道:“原本我是收到請柬來的。可沒想到主人家並不歡迎我。被人趕了,面上無光,多待無益。”
雖然她是調侃著說的,但霍玉殊看了她眼底那抹不耐之色,便已知曉,她必然沒有在開玩笑。
“不歡迎你?”霍玉殊忍不住笑了,“普天之下,竟還有地方敢不歡迎你?哪兒來的膽子!”
他語氣驟然變冷,目光森寒地朝院中望去。
這時霍玉殊身後跟著的人也已經轉到了這邊,卻不敢和霍玉殊並立,只停在了月門幾尺外。
秦楚青的話,他們沒有聽清。但霍玉殊的話,眾人卻是聽了個清楚明白。
他們不曉得先前還心情甚好的陛下為何會一下子震怒。快速琢磨了下他口中的話,又看了看他眼前的兩人……
暗驚,趕緊行禮。
“見過王爺。王爺千歲。”
霍容與淡淡應了。
蘇國公和國公夫人慾上前與他說話。剛邁了半步,就被霍容與身上的煞氣所驚到,忙急急收住步子。
任誰都可以看出來,敬王現在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夫妻倆對視一眼,蘇國公趕忙笑著說道:“不知王爺平日在北疆喜歡何種消遣?如今府里正置備著等下要開始的各項活動。王爺喜歡哪種,我告訴下人一聲,讓他們去準備。”
“不必了。”霍容與說道:“我們正準備離去。”
“這是何故?”
霍容與淡淡地說道:“平日裡好好管教下你們的女兒。這樣無禮的人,本王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說罷,帶著秦楚青就要往前行去。
突然,斜刺裡探出一手,飛快地朝秦楚青的手腕襲去。
秦楚青發現了,腳步急挪想要躲開。眼看著那人不依不撓換個方向還欲抓她手腕,眼前白影一閃,對方手臂已被敬王一掌擒住。
霍容與擋在秦楚青跟前,鬆手將握著的紫色衣袖往旁邊一甩,臉色黑沉如墨。
霍玉殊眼中冒著火,哼道:“你這是做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霍容與低聲道:“陛下何苦為難一個小姑娘。”
“朕不過是想留住阿青,問一問她剛才受了什麼委屈,又有何不可!”
兩人怒目相視,蘇家人在旁訥訥。
秦楚青知曉這情形到底對霍容與更為不利。霍玉殊再怎麼不對,再怎麼任性,到底是皇上。
若霍容與為了護住她而與皇帝相對抗,她著實過意不去。
緩了緩神,揚起個笑容,秦楚青從霍容與身後轉了出來,望向霍玉殊,一臉震驚地道:“啊,你是皇上?”
她主動過來說話,霍玉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