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直接叫“姐夫”了。
秦楚青這才明白過來。這小子是有心從軍,對軍中的一切十分好奇。
因著霍容與戰功赫赫,所以佩服霍容與。因為霍容與常年在北疆營中,又長年征戰,所以想透過霍容與的事情知道更多軍中之事。
這些天接連下雨,出不了門去。秦楚青閒來無事,就捧著杯茶窩在榻上,隨意和他講講。就撿了自己當年經歷的一些事情,模糊了當時的背景,來講與他聽。
想到甚麼就說甚麼。
女孩兒閒適地窩在榻上,半眯著眼眸小口小口地啜著茶。口中所說,卻是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和一次次艱難的跋涉。
秦正陽聽得入迷,連飯也顧不得吃。往往天都黑了,他還不肯離去。非要秦立謙過來趕人了,方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秦正陽問過秦楚青,這些事情是哪裡知道的。
秦楚青笑著隨口說道:“話本上看到的。”
沒料到那小子平日裡傻呆呆的,這時候倒不好糊弄了。一口咬定甚麼樣的話本子上寫得戰場激戰都不如姐姐說得好聽。非要逼著秦楚青承認是霍容與告訴他的,又磨了秦楚青一次次和他講。
秦楚青看他對此真正著迷,也不藏著掖著,儘量將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只是偶爾還要藏拙一番。把一些淺顯易懂之處故意說錯,等著秦正陽發現來指正。最後她笑眯眯道個歉,再加一句“我記錯了”。
日子悄然溜走。終於,在這一天,京城的天空中烈日重現。
天氣放晴之後,伯府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自從分了家,伯府偶爾也會有客到。但絕對沒有現在那麼多。畢竟慣愛串門的都是家中女眷。偏偏伯府沒有女主人,伯爺一個大老爺們,又不可能帶著孩子們和女眷們話家常。旁人也就歇了過來的心思。
秦楚青也樂得清閒。
後宅中的人情往來,最是繁瑣。雖說能夠將其中的彎彎繞想透,但那樣太過心累。能少一些事,終究是好的。
誰知天氣剛一好轉,伯府就嘩啦來了好些個人。或是熟悉的,或是沒見過的。無一例外,臉上都掛著和善的笑容,有意與伯府交好。
父親那邊不知如何。秦楚青和太太姑娘們說了幾句後,算是明白過來,這些人在拐了彎地打探她和霍容與定親的訊息是真是假。
秦楚青這便有些不耐煩起來。
再來人,就打算借了‘病初愈、身子不舒服、精神不濟’的理由給推掉。
誰料她剛打算用這個藉口的時候,卻是楚太太和楚新婷來了。
秦楚青自然歇了那個心思,將她們好生迎了進來。
楚太太先前就聽聞秦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