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混賬東西,往後再這麼說話,當心我給你攆出去。”錢月娥的娘聽見兒子這話,直接就瞪了眼睛,把兒子說了一頓。
“娘,小妹這事兒本來就做的不對,出了門子的閨女,哪有不等著孃家去接,自己就跑回來的?還一個人,婆家連送都不送,這事兒說出去可是不怎麼好聽呢。知道的說是齊家對待小妹不好,不知道的,還不得說小妹不懂規矩?小妹才嫁過去不到倆月呢,就這麼往回跑,那就是不對。”
錢德江的媳婦李氏,一聽見婆婆訓斥自家男人,可就不幹了,張嘴便反駁。錢家老兩口只有一兒一女,兒子歲數大一些,早就娶了媳婦李氏。
這李氏天生就小氣又愛財,原本覺得錢家日子好,又只有錢德江一個兒子,往後的家業都是他們的,剛嫁過來時也高興了一陣子。可是後來漸漸發現,公婆簡直把小姑子寵的上了天去,要啥給啥的,簡直太過分了。
就說這一次錢月娥成親吧,管齊家要了那麼多的彩禮,竟然半點兒也沒留下,還另外搭了好些個銀錢給錢月娥置辦嫁妝。李氏對公婆十分不滿,對錢月娥那就是更不用說了,便時常的在丈夫面前嘟囔。
這個錢德江是個二愣子,說話辦事都不過腦子,自從娶了媳婦以後,凡事都聽媳婦的。枕頭風比啥都好使,這麼一來二去的,錢德江也對妹妹生出些不滿來。故而,今天見到妹妹這麼跑回來,錢德江就直接甩臉子不樂意了。
夫妻倆一唱一和的,倒是把炕上坐著的錢月娥和母親邱氏給氣了個夠嗆。邱氏瞪著兒子媳婦,“說啥呢?這個家還是我和你爹說的算,還輪不著你們當家。混賬東西,你們說的著還叫人話麼?月娥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你們不心疼妹妹,還這麼說她,簡直要氣死我。”
那頭,錢月娥的爹,錢安順這會兒也繃不住開口了,“你娘說的對,咱們老錢家的人,可不能由著旁人欺負。老齊家這是目中無人啊,竟然這麼對待月娥。不行,我非得給月娥出氣,明天一早,喊了你叔伯還有幾個堂兄弟,咱們去齊家找他們。”
如今的錢家,還是錢安順說的算,他一開口,錢德江夫妻就不敢吱聲了。李氏聽見公爹這麼說,不由得撇了撇嘴。她雖然嘴上不敢說,可是對公婆這樣的做法,還是有些不太高興的。可是沒辦法,如今他們兩口子還不當家,只能聽公婆的擺佈了。
“行了,月娥這一路回來也是又累又餓的,她這還懷著孩子呢,趕緊去做飯,讓月娥吃了暖和些。好好歇一晚上,明天就去齊家,找那些喪良心的人算賬去。”邱氏心疼閨女,這會兒便指使著媳婦去做飯。
李氏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還嘟囔著,“慣吧,你們使勁兒的慣,我看你們還能慣著她多少年?早晚你們有動彈不了的時候,我看那時候還能怎麼辦?不是你們慣的她好吃懶做,她能在老齊家混不下去了?”
當然,這些話李氏可是不敢大聲說的,只是在嗓子眼兒裡咕噥著。她不能得罪公婆,就只好這麼一邊嘟囔一邊去做飯了。
吃了晚飯,一家人各自休息,錢月娥跟著母親住在一起,又向母親哭訴了好久,直把邱氏心疼的不行,一個勁兒的罵齊家人。
第二天一早,錢安順就要打發兒子去找人,好去齊家算賬。不想雜貨鋪才剛剛下板營業,錢德江還沒等出門呢,外頭倒是來了人,“錢老哥兒在家不?我今天可是有事求上門了呢。”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滿臉笑容的從外面進來。
錢安順一看來人,趕忙上前相迎,“呦,這不是秦掌櫃麼?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店兒了?快,裡面兒請。德江,趕緊去泡茶。”
來的人是鎮上當鋪的掌櫃,姓秦,也是個有些勢力的主兒,可絕對不是錢安順能比的。見了這樣的人,錢安順當然要恭恭敬敬的接待,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呢。
錢德江雖然愣,但也知道眼前人的來歷,故而就趕緊去泡茶了。不多時,茶水送上,錢安順陪著秦掌櫃在那閒聊。
“錢老哥兒,今兒我是有件事想要找你幫忙,這件事要是你幫助著辦成了,好處自然是不用說。咋樣?不知道老哥兒願不願意啊?”秦掌櫃端著茶碗,隨便抿了一口,然後笑呵呵的問道。
錢安順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子,秦掌櫃是什麼人?竟然還有事情要求他?而且一開口就許諾了有好處,這件事情怕是不小。當然了,要真的是能辦好,往後他們家可就跟秦掌櫃攀上了關係。且不說別的好處,光是這一項,那可就了不得了呢。
“秦掌櫃客氣了,不管啥事,您且吩咐,只要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