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四九的身子明顯一僵。是他。
她循聲慢慢的轉過頭去,果然是他。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面上那銀色的面具依舊散發著熠熠的光華。
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僵硬的笑笑,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頃刻間,他已經幾步走到了近前。
嫪清看了眼那個還緊抓著她衣袖的男子,問道
“他是誰?”
四九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確實不記得,身側這男子何時告知過她的名諱。
“在下裴學進。”
身側的男子回答他道。
“對。。。。。。他叫裴學進。”四九連忙附和道。
“哦,你在與他在這做什麼?”
順著嫪清灼灼的目光,她看到裴學進抓著自己的衣袖的手。
“我。。。。。。”她語塞。
和裴學進在這做什麼?如實的告訴他,自己與他只不過才認識幾個時辰而已。自己跟他沒有關係?可是她一想起他宮中那位美豔的夫人,她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她的手腕一緊。
裴學進忽然鬆了她的衣袖,反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只聽他說
“我們在遊湖。”
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但見嫪清那深邃的紫眸在這一瞬微微眯起。
“是麼?遊湖?”他看向四九,語氣略帶些不屑。
她僵硬的笑笑,笑的很難看。賭氣似得,說道
“是啊,遊湖。”
他似乎被她這一句話激怒了,眼神銳利如有鋒芒。
她心虛的不敢在看他,心裡有些惆悵,他既已經有了夫人,何故還要來尋自己?
一陣風過,吹起她額間一縷髮絲。她順手將那髮絲挽到耳後。
這個場景有些尷尬。那隻被裴學進緊抓著的手腕現下有些發麻。似乎不止手腕,頭皮也是發麻的。她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打破這尷尬的場景。
就在這時,身側的裴學進看口問他道
“那閣下是。。。。。。?”
“你不配知道。”嫪清毫不留情的說。
裴學進一怔,許是沒想到來者竟是這般狂妄自大。
見狀,四九趕緊對裴學進說
“我們走吧,你。。。。。。你不是說莫要辜負了這光景麼?我們遊湖去吧。”
說罷,拉著裴學進就要走。
“站住!四九!你似乎還有。fouxiu。話要與我說吧。”
她住了步,默了會兒,對裴學進說
“你等等我吧。”
裴學進鬆了手。
她轉身,朝著他一步步的走過去。
他的袍子在風中紛飛鼓舞著。
她在他的面前站定,
“鬼王,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好說的吧?”
“沒有麼?你為何要走,也不與吾說一聲?”他語氣是絕無僅有的溫柔,溫柔的似乎能滲出水來。
“你不肯見我,我想,說不說,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吾。。。。。。吾不是不想見你,吾只是,有些事情想到想清楚。”
她笑。
“哦?想清楚?鬼王是在我與那你美豔的夫人之間難以取捨麼?”
“四九!”他慌忙叫住她。他沒想到她會這麼一說。
“鬼王莫要憂愁,我已經想通了。我的夫君,上一世,已經死了。”
他的身子明顯一僵。
“四九,吾與戚夫人。。。。。。”
她打斷他的話,笑著說
“我知道你們很相愛啊。她很好,你好好待她。”
戚夫人與她說的一切都在她的耳畔迴盪,他待她那樣好。他們一起生活了幾百年了,自己只不過是與他相遇了一世,而已。
“吾與戚夫人絕非是你想的那樣。”他極力辯解。
她抬眸看著他,語氣咄咄逼人
“那是什麼關係?你敢說,她不是你的夫人?”
“吾。。。。。。”他語塞。
四九垂眸,低聲說道
“鬼王,就算我們上輩子,有交集,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與上輩子大不一樣了。物是人非,你看看這人間,回不去了。我們,就這樣吧,我的記憶,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