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本正經道,“你看沙俄只敢殺咱們一個牧民來試試咱們的態度,說明什麼?心裡怕咱們,只要咱們稍微硬氣點,他們立馬縮殼裡去。汗阿瑪放心,此去和使者交涉不但不需要賠錢,還讓他們給咱們書面道歉。”
“胤禛。”太子輕呼一聲,提醒他牛皮別吹那麼大,小心兜不回來。
“你們瞧好吧。”胤禛說著向康熙打千告退。
沙俄使者還在驛館裡歇息,胤禛想到家裡有點事,就直接走了。
“走了?”康熙派人盯著胤禛,怕他腦袋一熱,跟沙俄使者談判時爭執幾句就掏鳥銃,那時就難善了了。
侍衛道,“是的,四爺去了太醫院。”
“誰不舒服?”康熙忙問。使者跟兒子比起來,自然是兒子重要,雖然這個兒子經常揹著他亂來。
侍衛道,“好像四福晉。”
康熙一聽兒媳婦,不是他這個公爹好管的,也就不再問,坐等結果。
眼看著六月底七月初,差不多去暢春園避暑的時候,今年後宮無大事,皇貴妃也會同往,可尼楚赫精神不振,遲遲未讓讓下人去暢春園打掃房間。
胤禛誤以為他中暑了,便想讓御醫來給他看看,尼楚赫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沒想好怎麼跟胤禛說,胤禛早上去刑部時,他就說,“也許只是沒休息好,爺別勞煩御醫了。”
四爺身為一個非常愛家的男人,老婆的事一定會放在心上,也沒提前派人回家講一聲就把御醫領來家,抬手一指:“快給福晉看看。”
尼楚赫躺在樹下乘涼,揉揉眼,看清來人,眼前一黑,不情不願地伸出手。
老御醫的手往他脈搏上一放,少時,“恭喜四爺。”
“何喜之有?”胤禛疑惑不解。
老御醫道,“四爺明年二月大概會如願添一位格格。”
“嘎?”胤禛睜大眼,福晉有了?怎麼可能?
周圍奴才笑了,這位老御醫有意思,別人都是恭賀喜得貴子,他倒是好,偏偏說中了爺的心思,瞧,爺樂傻了。
只有尼楚赫知道他不是高興,搞不好被嚇到了,於是讓奴才送御醫出去,拉著胤禛回房。
胤禛跟做夢一樣,“福晉你,你怎麼可能有,又懷孕?”
“弘暉他們想要妹妹,妾身也想要個閨女,爺,就讓妾身再試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嘛?”尼楚赫挽著的胳膊道。
胤禛朝自己腿上掐一下,清醒過來,盯著他的肚子,“現在說這個不覺得晚麼?”
尼楚赫苦笑,如果不是皇貴妃又開始盯著他的肚子,康熙也對他有意見,自己何苦找罪受。一想想胤禛這些年只守著他一人過日子,懷胎十月而已,一眨眼的工夫。
“妾身想給爺個驚喜啊。”尼楚赫討好道,“爺不高興?”暗暗唾棄自己,虧他前世是個皇帝,今生居然上杆子給男人生孩子,也是沒誰了。
胤禛神色複雜,他不傻,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汗阿瑪不閒得無聊不會管咱裡的事。若不是那次在山東趕巧了,爺十幾個兄弟他平時想管也管不過來。”
“最後一次。”尼楚赫道。
胤禛勉勉強強點頭,“改日我去給汗阿瑪和額娘講明白,他們以後就不會再催你了。”
此言一出,尼楚赫笑得跟二傻子似得,壓在心裡好多天的事解決了,不禁打個哈欠,胤禛攔腰抱起他送到床上,“爺還有點事,有事喊白薇和白芨。”
尼楚赫閉著眼揮揮手。
白薇和白芨放下冰盆後,躡手躡腳退到臥室門口守著。
時隔六年,四福晉再次有喜,四爺便親自去給皇貴妃和康熙報喜,順便跟他們說道說道,囊中羞澀,養不起孩子……在宮裡用過飯便直奔理藩院,理藩院的官員卻說,“十二爺去驛館了,四爺,要不要下官陪你過去?”
胤禛搖頭,刷一下開啟扇子,坐在椅子上,雙腳翹在十二的辦公桌上,眯上眼搖著扇子,好不愜意。
十二回來便看到他位子躺著一人,扇子擋著臉,自己的兩名下屬一左一右為對方扇扇子,這種待遇,除了他的好四哥,太子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四哥困了就回家睡去。”十二道。
胤禛抓掉扇子揉揉眼,“爺空出午睡時間等你,就這樣跟你四哥說話?”
十二見桌子上一塊灰塵,眉毛微不可見的皺一下,可算體會到汗阿瑪的無奈。揮退兩名下屬,“有外人在四哥端著點。”
“他們又不敢亂講。”胤禛混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