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打來電話的人是許雅雅。
她現在仍然在美國,和祁銘城過著同居的生活。
趙景翰上回從那場腦殘的戀愛中清醒後就再也沒關注過她的訊息,雖然有些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免還會想起,但他一直以為他們不會再有所聯絡了。
這次對方突然打來了電話,而且還是在他如此落魄之際,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景翰靜靜地看著電話響起,看著電話結束通話,最終沒有接起。
但是下一刻它又響了起來,手機螢幕來回亮了好幾遍,彷彿只要他不接,對方就鍥而不捨地永遠撥下去。
別墅裡靜悄悄的,除了來電鈴聲外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趙景翰心有觸動,終於還是拿起手機接通,想看看許雅雅準備做什麼。
或許是心裡還有所期待吧,不然就是平淡地問候幾句也好啊。
然而他並沒有想到,這通電話接起後,安慰的話一句沒有,卻得到了一大堆指責。
“景翰,我聽阿祁說你們把寶寶送進去了,你為什麼不管寶寶?好歹他叫了那麼久的爸爸,又是我養大的孩子,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留戀嗎,竟然就那麼把人交出去了……”
許雅雅哀怨痛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以往溫柔動聽的話音此刻聽起來是那麼的尖利刺耳。
趙景翰期待的神情漸漸消失,冷漠染上了眉頭。
直到她在那頭把責怪的話說完,他這邊才終於有了動靜。
“許雅雅,我們已經分手了,趙景寶是我趙家的孩子,該怎麼樣安排與你無關,識相的話你就好好和祁銘城過下去,別再沒事找事地聯絡我。”
作為前男友,他這席話說的合情合理,甚至還帶著點規勸的意味。
他們畢竟相戀過,即使分開了,他也希望她以後能好好的。
這是一個男人最後的風度。
但是許雅雅沒聽出那層意思,反而誤會趙景翰還在因為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而在怨她。
“景翰,寶寶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我不怪你,但是咱們做不成戀人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麼,你說的那些話讓我好傷心。”
許雅雅感到委屈,旁邊壁爐裡燒的旺盛的火苗都驅不散心頭的寒。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即將臨盆,米國的冬天在今年格外的冷,外面雪花飄飄,而她這個孕婦只能待在屋裡,等待著家裡男主人下班回來。
無聊之際,叫她終於想起了以前養過的那個孩子,還有已經分手的前男友,所以才有了這通越洋電話。
只是結果不是那麼如意,趙景翰沒有迫不及待地向她解釋,更沒有哀求著她回頭。
這讓許雅雅心裡空落落的,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趙景翰隨後那番話讓許雅雅莫名不舒服,恰好門口傳來動靜,她聽到菲傭開門喊先生的聲音。
祁銘城回來了。
許雅雅心虛地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起身去迎接,把自己最後委屈地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忘在腦後。
趙景翰將沒聲的手機撂在一旁,為許雅雅剛才話裡的意思怔愣了許久。
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
呵呵,多麼熟悉的話,曾經他也對一個人說起過,如今終於輪到他了才明白裡頭的諷刺。
果然是報應麼。
想起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趙景翰心情複雜,當晚在別墅中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嘴裡還唸叨著不知是誰的名字。
等到第二天醒來,什麼都忘了,他又開始東奔西跑著忙碌,為東山再起而努力。
在趙景翰落入人生低谷、嚐盡人情冷暖之時,祁銘城正值佳人在懷,事業更上一層樓,好不春風得意。
雖說米國尚在寒冷的冬季,但祁銘城的內心已然如同國內的酷夏一般火熱。
計劃的成功,事業的上升,增添了男人壯志凌雲的魅力,讓女人心甘情願無名無份地陪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
許雅雅柔弱無依地陪在祁銘城身邊,柔情地仰望著他,就像曾經那麼望著京市貴圈高高在上的景少一樣。
說什麼情情愛愛,比不過現實。
趙景翰是脫身看清了,至於祁銘城……
“你不是快到產檢了嗎,等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做,下午你和我一起到墓園祭拜姐姐。”祁銘城摟著柔弱無骨的佳人建議,眼神中翻滾著看不清的幽暗。
許雅雅柔順地答應下來,依進男人的懷裡,手搭在肚子上露出一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