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動動心思,看看怎麼才能把許士林救母出塔編得更出彩一些。”
當初因為時間太緊迫,秦鳳樓只編出了前半部分的戲本子,其實還是秦鳳樓個人思想作祟,哪怕他將許白兩人的愛情故事編得再怎麼可歌可泣,依舊摒棄不了他自身的固有思想。
在他腦海裡,《白蛇傳》的結局應該是一個悲劇作為收場。許仙出家為僧,白素貞被壓雷鋒塔下,夫妻二人無法再相守。悽美,讓人蕩氣迴腸,留有許多的遺憾和悔恨。秦鳳樓從小到大所接觸的都是戲,自然明白哪怕大團圓結局再怎麼受歡迎,真正讓人印象深刻還是悲劇。
因為悲劇必然有不完整,有遺憾,就會被人耿耿於懷,就會被人惦記。這麼惦記惦記久了,可不是印象深刻。
可惜這種想法卻在秦明月這裡被駁回了,她一致認為還是大團圓結局比較好。甚至拿出‘劈山救母’這個流傳已久的神話故事作為引導,終於將秦鳳樓引到利用白素貞的兒子來拯救她出塔的思路。
可惜礙於時間有些,再加上彼時白蛇傳還未開演,不管秦明月再怎麼有自信,秦鳳樓終究不是她,心中還是有許多忐忑的。
說不定這個戲演砸了,後面也就不用再演了。
之後白蛇傳大火,秦鳳樓倒也將編寫後面的劇情提上日程,可惜中途出了受傷一事,秦明月又禁止他勞神勞力,才會暫且擱置下來。
“好,大哥這就來編下面的戲,一定將它編得出彩,不讓我月兒被人搶了風頭。”被小妹開導了這麼一番,此時秦鳳樓心中慷慨激昂,充滿了無限幹勁兒。他坐直起身,指揮秦明月幫他搬來他平時用來吃飯的炕桌,又拿來筆墨紙硯。
“大哥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秦明月有些小抱怨。
“好了小妹,大哥知道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我一定量力而行,大哥只寫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一定熄燈。”
秦明月眼珠一轉,有些撒嬌的道:“那行,我讓二華子盯著你,若是說話不算數,我就來收了你這些東西。”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秦鳳樓俊秀的臉上滿是寵溺。
這兄妹倆只顧說話,並未注意到其實還有一雙眼睛盯在這裡,不過這雙眼睛大多的注意力都是投注在秦明月宜喜宜嗔的小臉上。
房頂上,祁煊輕手輕腳將拿起來的那塊兒瓦片放回原位,也沒有當即就走,而是在原地坐了下來。
“這丫頭倒是挺自信,虧得老子還……”聲音極小,近乎耳語,被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祁煊坐在屋頂上,就著明亮的月色,從懷裡掏出酒壺來,拔開壺蓋,對著圓盤似的月舉了一舉,就開始獨酌起來。
夜風很涼,月色很美。
*
似乎安慶樓搶了惠豐園風頭這事,整個蘇州城裡的人都知道了。
隔了一日,莫雲泊就找上門來,他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只是舉了許多前人的例子,說了些拾人牙慧前景不長的故事,來用以安慰秦鳳樓。
不得不說,莫雲泊真是一個體貼入微之人,不好明言怕傷了秦鳳樓的自信,只能這麼隱晦的說。秦鳳樓是何等清明之人,心中感激之餘,更是欣賞莫雲泊的心性,這裡暫且不提。
其實莫雲泊更想安慰的是秦明月,可惜秦明月有事在身,並不在院子裡,讓他碰了個空,他也只能失望而歸。不過秦明月回來後,秦鳳樓就將這件事告訴她了。
秦明月的心情很複雜,即是喜悅又是糾結。
明明告訴自己,兩人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可活了兩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春心萌動,她真沒辦法控制這種事情。
誰說戀愛一定要有結果,說不定只是她單戀別人。秦明月如是這麼告訴自己,扭頭就不去糾結了。
不光莫雲泊來了,賀斐也來了。
顯然賀斐處事要霸道的多,來了直接點名要見‘秦海生’,李老闆雖不知賀斐的身份,但連劉茂都畢恭畢敬的人物,顯然是他開罪不起的,便命人將秦明月請了過來。
到了此時,秦明月越發厭惡賀斐這個人。
一個現代人,怎麼能接受這種近似侮辱的點牌子的行徑。也因此秦明月來後,神情十分冷淡,態度也不夠熱絡。
可惜賀斐並未看出來,只當佳人為被人搶了風頭所煩擾,當即大包大攬道:“你即不喜,我命人去封了這安慶樓就是。”
嘖,十足的霸道總裁範兒。
可惜秦明月不吃這套啊,當然她嘴裡肯定不能這麼說,只是佯裝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