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不過乾清宮如今也沒有了,被祁煊命人搬到了坤寧宮的鳳床上。
那張牙簟比這張更為精緻華美,尺寸也大,是按照龍床的尺寸編織而成的。這兩日晚上秦明月睡在上頭,殿中不用冰,就能安睡一整晚。
見洪蘭溪還是要行禮,她忙擺了擺手,同時褪了繡鞋舒服地蜷坐在牙簟上。說不出的隨性,仿若她不是皇后,她也不是臣婦,不過是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
“行了,就咱倆,你還跟我這麼客氣。”
“到底禮不可廢。”
“我今兒受得禮夠多了,也不差你這個。”
她一副誇張受不了的表情,將洪蘭溪逗得不禁噗呲一笑,旋即又想去掩嘴,秦明月瞥了她一眼,“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記得你以前沒少偷偷穿著男裝四處跑,有一次還去了戲樓子裡,不過當時我不在,事後回來才聽他們說起。若不是你提了姓洪,恐怕我還不知道是你。”
洪蘭溪有些怔忪,也有些悵然地放下手:“那時候蘭溪年紀小,不懂事。”
“可我沒覺得你那時候不好,反倒是你這樣——”秦明月頓了一下,有些複雜地看著她:“讓我有些認不出你來了。”
洪蘭溪面上露出一抹近乎狼狽的神色,想去遮掩卻掩不住,只能狼狽地低下頭。
秦明月嘆了一口氣,“介意跟我說說嗎?當然你若是介意,不說也可。”
然後秦明月就聽到了一個故事,一個讓她心中頗不是滋味的故事。
洪蘭溪從小長在雲南,那地方民風開放,女子可以隨意上街,男女可以自由相愛結合在一起,並會得到大家的祝福。而洪家本是寒門出身,洪夫人又是當地人,所以也就沒有將洪蘭溪養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洪蘭溪,爽朗爛漫,敢作敢為,鮮活得就像是一條生活在湖泊裡的小魚,肆意而奔放。可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