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享富貴。
“……我做得大了?”
“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阿九笑彎眸子,“爹上京時也沒吃苦,陸閻……陸指揮使挺照顧他的,所以爹的雙足並沒浮腫。二姐姐送給爹鞋襪,爹會很高興,若是合腳,想來他會更高興”
墨香在旁道:“二小姐是比量著做的,稍稍大一點穿起來更舒服些。”
阿九慢慢斂去笑容,“二姐姐信我,還是信她呢?”
“九妹何必同她較勁。”莫昕嵐明白墨香對莫昕怡的防範。
“交淺言深雖然是大忌,我同二姐姐是姐妹,便有話直說了,為一雙鞋子斷不至於不記得您是我姐姐。”
莫昕怡看了莫昕嵐半晌,漆黑的眸子讓人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墨香雖不服氣,可也隱隱覺得做了小人,小看了九小姐的氣度。
“九妹,我信你。”
莫昕嵐拽住阿九的手臂,取過鞋襪,“你看改小多少合適?”
莫昕怡唇邊再次現了微笑,“稍稍改動一點就好。”
隨後她同莫昕嵐重新談笑起來,方才的不快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墨香後背一鬆,冷汗已經溼透了**,雙腿也不由得打顫,小小年紀,九小姐好強的氣勢……縱是宮裡的公主都不見比得過。
雖有有懼意,墨香卻越發為二小姐懸心。
九小姐本來長得就好,再有此難得的氣勢,往後姐們出門,哪還顯得出二小姐?
“夫人請二小姐和九小姐去客廳。”
“安國公世子可曾出府了?”
“尚在客廳奉茶。”
“……”
莫昕怡微微蹙眉,起身道:“既然娘讓咱們過去,想來是有事吩咐的。”
“九小姐久居江南。”墨香蹲身為莫昕嵐撫平裙襬,擺正壓裙的玉佩,低聲道:“帝都閨秀相比江南更自在些,可在府上接待貴客男賓。”
“我也聽說過京城風俗同西秦帝國其餘地方略有不同。不過,若說自在,帝都的閨秀遠遠比不得西北女子。黃沙漫道,碧草匆匆,別說接待貴客男賓,就是同男兒並肩策馬,縱聲狂歌,也不再少數。在川中也有閨秀同男子出遊踏青,至於江南……茶會,花會,詩會上,總能見到詠絮之才的閨秀把名士才子弄得額頭見汗。”
莫昕怡挽著莫昕嵐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等二姐姐得閒,我可同你一起去帝都外遍覽帝國風光。”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莫昕嵐回以微笑,“倒是帝都的人夜郎自大了,就算各地風俗略有不同,也不會相差太多。”
墨香臉都快縮排胸腔去了,九小姐真真是能言善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她的傲慢在九小姐面前顯得很可笑。
莫昕嵐雖意外,不過想到阿九這些年隨著父親走南闖北,融合各處所長,博聞強記,九妹妹獨特才情,也在情理之中。
她警告的瞥了一眼墨香,穿過月亮門時,隨口問道:“方才九妹說,陸指揮使很照顧父親?他這一路上可太平?”
“還算太平。”莫昕怡瞞下遇刺的事情,更瞞下在法華寺陸閻王差一點魂歸地府,“他送爹兩卷珍貴的手稿,可把爹喜壞了。”
莫昕嵐不知哪裡出了岔子,以九妹妹的機智,她也試探不出深淺,“父親是清流,同陸大人相交還是慎重些好,陸大人被稱為朝廷鷹犬,是陛下手中的一把最鋒利的鋼刀,這些年不少人死在他手上,他端是冷酷無情,冷血殘忍。他送父親手稿,指不定有心存歹意……”
阿九眼前閃過陸閻王深沉略帶幾分壓抑的眸子,道:“爹還在他手上,現在過於同他劃清界限,只會讓爹吃苦頭。我不知他為人如何,不過端看他執法來說,他也是依照律法行事。在其位,謀其政,若他於人徇私,西秦律例豈不成了擺設?”
“詔獄有不少的冤魂。”
“人治在法治之上,缺少必要的監察,犯官被剝奪……”莫昕怡突然停口,聳了聳肩膀,“二姐姐咱們進去吧。”
莫昕嵐聽得一頭霧水,她的心思全部放在陸天養和即將碰面的安國公世子身上,對九妹方才似是而非的話並沒記在心上,只當阿九讀書讀傻了。
門簾挑開,兩姐妹一前一後走進客廳。
安國公世子端坐品茶,俊美的臉龐明明很嚴肅,卻有一股肆意灑脫的美感。
“見過母親。”
阿九行禮後,站在姜氏身邊,莫昕嵐抬眼時,正好同安國公世子的目光撞到一處,她略略點頭,“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