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他便知道一切靠自己,相信虛無飄渺的命格,把希望寄託在旁人身上的人活不長。
“阿彌陀佛,命有轉機,天心仁慈,我佛慈悲。”
方丈悠遠低沉的感嘆傳得很遠,陸天養恍若未聞,腳步堅毅的推門離去。
“明早回京。”
“大人的身體……”
“我還撐得住,不必多問。”
“喏。”
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陸天養看似無恙,貼身**已經溼透,如烈火焚身的痛苦越來越強烈。
以前三月發作一次,從今年開始每月焚蠱必發,他備受焚蠱折磨,隱隱曉得怕是熬不過今年。
寄望快些將莫冠傑一家平安送到京城……他無法報得血海深仇,不願死後還欠人救命之恩未還。
“不是莫小姐救父昏厥,咱們早就回京向陛下覆命了,大人也可早些回京調養身體。”
跟在陸天養身後的鐵塔般壯漢不滿的嘀咕,“我就沒見過如莫小姐大膽的小姑娘,刺客襲擊,大多數人都得嚇得渾身無力,她偏偏衝上去推開莫大人,若大人不曾及時趕到,她早就身首異處了。”
他自然也沒見過陸閻王會遷就哪個犯官之女。
另外一個面容同他極為相似的劉鐵功拽住他的衣服,小聲喝止:“大人的事情豈容你插嘴?!”
陸天養獨自一人進門,把最為信任的兩人劉鐵成,劉鐵功兄弟留在門外。
“這些年,你見大人親近誰?便是對瑛姑娘也是疏遠的。”
劉鐵成聞言黝黑的臉龐掛著幾許詭異,同自己孿生兄長躲在牆角小聲議論,“哥哥哎,就是沒見過才好奇,若是絕色美人還好說,可是她不過十歲,看得出是美人胚子,離著歡好……”
當——窗戶開啟,茶盞精準的落在劉鐵成的腦袋上,隨後窗戶極快的合上,“閉嘴!”
劉鐵功捂嘴偷笑,自家兄弟被陸大人砸得好,讓你嘴欠,笑過之後,警告:“陸大人對莫小姐並非你想得齷齪,以後不可渾說毀她名節。莫大人只是江南學政,官職不顯,莫小姐的嫡親外祖父可是姜次輔,十年間從狀元到入閣升任次輔的人,百年以來也就姜次輔一個。”
錦衣衛縱使權柄赫赫,也不會得姜次輔看重。
“莫非大人想結好姜次輔?不至於罷,朝廷上的勳貴大臣最懼怕大人。”
劉鐵成搖頭晃腦,不屑的說道:“聽聞詔獄,北鎮撫司的名頭嚇尿的文臣貴胄不在少數。”
“大人所慮不是你能明白的,只管聽吩咐就是。”
劉鐵功稍微比憨厚的兄弟聰明點,雖是琢磨不明白其中關節,但他並不用明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