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齊王風華正茂,正是氣血最盛之時,還沒經歷以後的病重傷了陽氣,也沒經歷過爬冰臥雪的艱苦。想來留下子嗣不難。
陸天養順勢笑道:“若是她出現能解決義父子嗣的難題就太好了。”
當然那也足夠熱鬧,看神武帝對齊王當日的絕情,想來那位迷惑了父子兩人美人甚是得神武帝的喜歡。這同如今侍奉在神武帝身邊的美人是不一樣的。
齊王臉色變了變,手在陸天養身上按了按。“該是你的責任,你休想甩掉,我告訴你,就是本王有了兒子,你也別想開溜。”
“我想多點時間陪陪阿九。”陸天養一臉的誠懇,“最近我忙得陪她用膳的時候都少。”
以義父愛偷懶的個性真把一切國事都扔給他,先不說朝臣是否聽他的,就是那些國事也足夠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哪有功夫帶阿九遊歷天下?
陸天養的志向只是把義父推向皇位,保住他們奮鬥了十餘年打下的基業,讓遠在幽雲二州和邊關的屬臣有個安定富庶的生活。
順便挖了沐家的根基,毀了成國公一生夢想,讓昭華郡主和她的兒子永遠跪伏在他面前。
“你若走了,本王寧願絕嗣。”
齊王同樣很真誠,“天養,本王若是能坐上那個位置,就立你為太子。”
“義父……”陸天養有感動,曉得齊王是真心實意,搖頭道:“千萬別,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我改姓,也無法消除我是陸家的血脈。”
“天養!”
“別再說了,義父,我會吧手中的一切萬萬交給延續您血脈的兒子。”
陸天養眼底閃過一抹苦澀,羨慕,甚至有一絲嫉妒,他可以不認陸江,卻無法改變自己的血統。
齊王目色變了變,左右自己不放手,陸天養就走不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既然他們老贏家能坐上皇位,義子為何不行?
“帳篷裡的人是誰?”
“能讓陛下憤怒以及卻能保住性命的人。”
陸天養半斂雙眸,突然聽到帳篷裡神武帝一聲斷喝,“陸天養,進來!”
雖然陸天養和齊王站在遠處小聲說話,但帳篷四周寂靜得很,神武帝又在暴怒之下,他的話自然傳得很遠。
就算傳得不遠,也會有近衛通知陸天養。
“小心。”齊王小聲交代:“老頭子若是發怒,你就往外跑,我在外面接應你,當年我就是這麼幹的,要不早被老頭子一怒之下斬了腦袋。”
自己能同義父比嗎?況且自己也沒同神武帝爭女人,真正倒黴得是帳篷裡的那人。
陸天養只需要撇清關係就好,不過神武帝為何叫他進去?
遲疑剎那,陸天養快步走到帳篷前,畢恭畢敬的回稟:“臣奉詔覲見。”
“滾進來。”
“遵旨。”
陸天養斜睨了遠處的成國公,撩開帳篷門走了進去,陸江卻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到底是哪一步走漏了風聲?
他還沒安排妥當,被陸天養搶先了一步。送到神武帝身邊的美人本就不多,陸江損失不起了。
進入帳篷,陸天養先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劉美人死不瞑目的躺在榻上,白皙的脖頸一道紅痕,獻血溼透了被褥,尚未凝固的獻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安國公跪在神武帝腳邊。往日儒雅的臉龐滿是駭色。臉頰紅腫,應該是被神武帝打了耳光。
神武帝背對著陸天養雙手負在身後,陸天養看不到神武帝的氣色如何。卻能看到神武帝手背上凸顯的青筋,有了齊王的提醒,陸天養知曉這樣的事兒觸犯了神武帝逆鱗。
狀況比陸天養預料得要嚴重得多,沒想到神武帝對一群只是玩物洩慾工具的美人如此看重。
原本陸天養所想安國公應該會吃點苦頭。
不過他方才義父的話後。心有所動,是不是陸江也知道神武帝的逆鱗所在?若是陸江知道當年齊王和神武帝同爭一個女人……
“方才安國公說。他是被你以阿九的名義騙過來的。”
神武帝目光冰冷,“你怎麼說?”
陸天養一心二用,一邊琢磨當年的事同陸江是否有關係,一邊一臉無辜的回答:“臣冤枉。臣怎會借用阿九的名義做這等腌臢的事兒?”
他對阿九太過重視,也太好,寧可自己受點苦。遂安國公赴約之前就沒想過陸天養會突然綁了自己,更是把他推進了設好的陷阱裡。
安國公比陸天養更委屈。更無奈,也許這就是他在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