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郡主不要命似的往裡面衝,侍衛卻不敢真得傷到她,昭華郡主蠻橫的一劍斬掉帳篷簾子,順勢揮劍將四處漏風的破舊帳篷斬了粉碎。
帳篷塌陷,碎布零落,眾人竟然看到陸天養單膝跪地,將失去呼吸,身體僵硬的安國公輕輕放在地上。
“哥哥。”
昭華郡主瘋了,雖然名義上她有三個兄長,但無疑同安國公感情最深,安國公也是她最為敬佩的哥哥。
“陸天養,你該死。”
不是安國公為她除去陸天養,也不至於被陸天養趁勢害了性命,昭華郡主心痛到極致,提劍刺向剛剛轉過身來,毫無防備的陸天養,“你去死吧。”
陸天養彷彿沒想到昭華郡主真敢傷自己,或是被安國公的死震動,明顯反應慢了半拍,昭華郡主來勢又猛,寶劍在陸天養胳膊上狠狠的滑出一道血痕,鮮血直流,昭華郡主不甘心的持劍橫滑向陸天養脖頸,雙目赤紅:“去死,去死。”
嘡啷一聲,陸天養拔劍相抗,雖然胳膊受傷,但陸天養的功夫要比昭華郡主好很多,哪怕昭華郡主如今在狂暴狀態下,又佔據主動,依然奈何不了陸天養。
陸天養並想傷到昭華郡主的意思,以躲閃為主,“昭華郡主,你先冷靜下來,安國公……安國公……”
被仇恨充斥大腦的昭華郡主又怎麼可能聽陸天養的話?
發狂一般同陸天養拼命,“你這畜生怎麼不連我一起宰了?”
“你恨得是我,為何要我哥哥的命,他……是我死的。”
一邊打鬥一邊說話是大忌,昭華郡主手中的寶劍很快被陸天養打落,陸天養沒客氣,一腳把昭華郡主踢倒,冷聲喝止;“郡主殿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關押要犯之處其容你放肆?”
“噗。”
縱使陸天養腳下留情,昭華郡主承受不住這一腳的力量,不僅半跪在地上,喉嚨腥鹹,一口血噴出,胸口悶得生疼,“陸天養,我……要為哥哥報仇。”
陸天養居高臨下看著幾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昭華郡主,掃過地上的血跡,自己的血,昭華郡主的血,安國公的血已經分不清楚了。
“陛下密旨,我只能奉旨意行事。”
“胡說,你胡說,舅舅絕對不會下令賜死我哥哥。”口中的鮮血染紅昭華郡主的皓齒,淚水和汗水在她臉上橫流,“你有種就衝我來,想要你的命,恨你的,折磨你的,是我,是我啊。”
昭華郡主曉得自己站不起來了,安國公的遺體就在自己身邊,痛哭道:“他一直勸我,勸我娘寬容的對你。”
撲到安國公身上,昭華郡主顫抖著手臂撫摸安國公冰冷的臉頰,“是我,都是我不好,沒聽你的話,讓陸天養憑著舅舅的偽詔害了你,哥哥,你為何不反抗,等我趕過來。”
“舅舅絕對不會下令鴆殺你的。”
周圍的侍衛慢慢的散開,紛紛低頭表示哀悼,默送安國公升天。
唯有陸天養如同往日高揚起腦袋站在原地,語調冰冷無情的重複一個事實:“陛下有命,我不敢不從,昭華郡主就是趕過來,也救不了安國公。”
“他落到今日,不都是你陷害的!”昭華郡主憤怒的目光恨不得撕碎了眼前陸天養,“你等著,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賜死安國公雖然陛下的旨意,但看在安國公消逝,看昭華郡主痛苦,我到是很開心呢。”
陸天養聲音很輕,唯有昭華郡主能聽到,展開安國公臨死前寫的血書,“我不過是同安國公稍稍的聊了幾句,傻瓜蠢材的安國公就給我留下了血書,有了這個不僅皇上不會怪我,阿九也不會怪我奉行事。”
昭華郡主看著布上血書,眼睛更紅了,“卑鄙,陸天養,你太卑鄙了。”
“賤種,雜種我都聽過,郡主殿下只能用卑鄙這個詞彙?”陸天養玩味的一笑,眼角餘光掃過清清淡淡的掃過四周,繼續刺激昭華郡主:“你說得沒錯,安國公就是替你死的,就算沒有皇上秘旨,我自有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不死不能。”
陸天養彎腰,湊近昭華郡主,“安國公死得太早,我還沒用了全部的手段……”
啪,昭華郡主狠狠的抽了陸天養兩記耳光,把他一張俊臉打得腫了起來,摸到掉落在地上的寶劍,狠狠的刺向陸天養胸口,陸天養伸手抓住昭華郡主的手臂,扭身饒過襲來的寶劍,反手一扣,寶劍劃過半圓橫亙在昭華郡主的脖間。
陸天養只要稍稍用力,昭華郡主就會如同拔劍自刎的人一樣隔斷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