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太太是最慘的,其餘人只是關著而已。”
“陸老太太那個老雜種真真是害苦了郡主,以前郡主對她很好的,可她竟然做下了換子這等畜生都做不出的事!”
僕從管事多是府上的老人,看著昭華郡主長大的,眼見郡主痛苦,就算主子不說,這群人也有辦法炮製陸家人,讓陸老太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日活在閻王殿裡。
“阿九太注重律法,不知有些人用律法處置太便宜他們了。”沐焱宇儒雅的臉龐上閃過狠辣,“我看了不少書,找到幾個前朝的酷刑,知行合一,我倒要看看刑加於身,有多痛苦。”
他年幼過繼到不肯續絃的安國公名下,雖有生母照顧,但顧忌安國公,沐焱宇過繼後就同生母生份了許多,反倒和姑姑親近些。
以前看不上陸凌風,一是認為姑姑為陸凌風費盡心血,陸凌風的才幹學識算不上頂尖,沐焱宇覺得他辜負了姑姑的培養,二是因為姑姑對陸凌風太好了,好到人他嫉妒的地步。
沐焱宇早慧,看得出姑姑一番慈母心腸,曾認為世上在沒有比姑姑更好的母親,誰知正是這份慈母心腸害得姑姑這麼慘!
他無法開口勸說天養表哥原諒認下姑姑,說服不了阿九幫忙,難道還不能收拾一切的始作俑者出出氣?
不僅是陸老太太,他還要把陸江抓回來抽筋去骨,炮製一番。
沐家人都是護短的!報復心腸足夠硬。
贏天養心狠手辣,同贏天養齊名的沐焱宇也不是寬容,以德報怨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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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長公主把手中的茶盞扔向贏天養,“住嘴,我還沒糊塗到你來教訓我的地步。”
贏天養抬手擋住飛過來茶盞,淡淡的回了長公主一眼,“您留著那些勢力也沒用處,不是我小看您,大長公主您明白沐王爺的真實意圖嗎?您只是毀了沐王爺的心血安排。”
阿九到底還是顧忌同長公主的血緣關係,把長公主當做長輩看,話雖是刺耳,但給長公主留了幾分的餘地,仔細一琢磨勸誡的含義居多。
長公主認為沒有比阿九更不尊重長輩的晚輩了,今日才恍然大悟,贏天養才是最過分的一個!沒有之一!
他把鄙夷輕視擺在臉上,從骨子裡就看不起長公主。
這是讓長公主最無法忍受的。
“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別以為你是昭華的親子,昭華虧待了你,你就在我面前放肆。”長公主抬高了嗓門,“這世上只有不對兒女,沒有不是的父母長輩。你是受了委屈,可你敢這麼對長輩就是大不孝!”
“大長公主誤會了,我從沒當您是我長輩,和昭華郡主也沒關係。”
站在門口的昭華郡主眸色一暗,哪怕他怪自己。恨自己,也比這麼平平淡淡要好。
贏天養繼續說道:“今日我來拜見大長公主,是以陛下賜予我的齊王身份,不是來尋親的,您所擁有的權利已經威脅到了陛下,這是陛下不能容忍的。我是輔政親王身份同您商量,若是您一意孤行。下次再來我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沐家唯一讓我敬佩的人是沐王爺。因緣際會成就了大長公主的威名,實際上您並非了不起到無可替代的地步。”
“你!”長公主似被人剝去最鮮亮,最耀眼的光環。她引以為傲的戰績功勞彷彿在贏天養眼裡不值一談。
“當年陸雲在景山放火,你守得住帝都?陸雲到底心慈手軟,顧念景山下幾萬無辜的百姓,最終沒有采納放火的建議。況且你用得上的手下謀臣多是沐王爺所留,沒有他們輔佐。您不過是一個好勇鬥狠的婦人而已。”
贏天養毫不客氣的撇嘴,“如果是我指揮帝都兵馬,我會在南山設下埋伏,並提前施展反間計。佔據通往東遼的最重要關隘嘉峪關,嘉峪關在手,東遼無險可守。一馬平川,想滅就滅。天下大局一戰而定,根本不用等到陸江叛出東遼。若是您聰明一點,明白沐王爺的苦心安排,陸江早做了亡國奴,昭華郡主又怎麼會嫁給他?”
早早平定東遼,陸江就是一個普通的亡國將領,就算昭華郡主看上陸江的美色,也不會選他,更不會後來許多的悲劇了。
碎了,破滅了,長公主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信被贏天養擊得粉粹。
眼前英俊的贏天養漸漸同記憶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他們一樣的智謀不凡,一樣成竹在胸,甚至一樣的酷帥睿智,用兵如神,決勝千里之外。
長公主眼前模糊,自己是沐逸手把手教出來的,也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