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
“昭華郡主也答應?鎮國長公主同意了麼?”
“成國公世子畢竟姓陸。”阿九緩緩的說道;“他是長公主的外孫,陸家既是定下來,長公主想來不願意輕易插手的。”
莫昕嵐咬了咬嘴唇,再抬頭時已經恢復了正常,“您數數回京後,您結交多少隻能給您惹禍的人?先是有閻王之名的陸指揮使,再有即將被免官問罪的吏部侍郎,爹……難道您不要仕途了?”
莫冠傑道:“你不必多言,同人相處我有分寸,嵐姐兒,我今日勸說你一句,別隻看到富貴,須知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萬一哪一日我遭逢大難,自是希望能得友人相助,若人人都冷眼旁觀,趨利避害,趨炎附勢,人性何在?豈不是白受聖人教訓?”
“二姐姐擔心父親的心思,爹也是明白的。”
阿九不願意莫昕嵐太過難看,主動上前挽住她的手臂,“父親比我們看得多,懂得也多,他吃得鹽比我們吃得米都多,爹也是官迷呢,他比誰都在意莫家的榮辱,在意官職,二姐姐不必為爹太過操心。”
“可是……可是……”
莫昕嵐有口說不出,重重的嘆息一聲,埋怨道:“九妹妹啊,萬一爹走錯了一步,便會步步跟不上的,爹明明有名臣資質,偏因為不謹慎而被人詬病,阻他仕途,我看著心疼,心疼爹這些年的苦勞,也心疼爹的志向不得伸展。”
“二姐姐說,父親的志向是什麼?”
阿九向莫冠傑點頭後,拽莫昕嵐出書房,“您為爹好,可也得讓爹過得自在安心啊,位居人臣榮耀尊榮,富貴以及,可你讓爹去做首輔,沒兩日,爹的頭髮鬍子都得愁白了,並非高官顯爵就適合父親。身為兒女除了盼父親高升外,還得考慮父親的意願,勉強他,見他不開心,咱們看著也難受不是?”
莫昕嵐眸色變了變,“九妹妹說父親最想做什麼?”
“若是能教書育人,整頓國子監,我想父親做夢都能笑醒的。”
阿九也沒隱瞞莫昕嵐,既然莫昕嵐有些許本事,不如讓她成全父親,總好過父親謀國子監祭酒的職位,那邊莫昕嵐不知詳情拼命把父親往吏部推,讓神武帝和同僚看到,對莫冠傑也沒好處。
“國子監?!”
莫昕嵐恍惚了一瞬,“父親怎麼看上國子監祭酒了?這個位置……很受氣的。”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二姐姐若是能成全父親,他一準高興。”
“……”
莫昕嵐嘆息一聲,想讓父親高升,不受人欺辱,怎麼就這麼難?
******
一座孤零零的墳頭,陸天養俯身把帶來的祭品供奉到墳前,拜了三拜後,轉身時,有人從一旁衝出來,擋住他的去路,問道:“你是誰?”
“成國公不認識我?”
陸天養並不覺得意外,淡淡的說道:“早料到成國公會來,我來祭拜太子殿下,便不怕成國公抓我的把柄。”
☆、第五十五章 共飲
孤單單的墳丘豎立在白雪皚皚之中,沒有石碑,也沒平民百姓常用的只標識姓名的木牌,曾經名動四國的東遼太子陸雲便葬在此處。
成國公陸江每次來給陸雲掃墓,他總是愧疚的不敢面對曾經的摯友,回到奢華的國公府總會獨自一人辟穀三日,以懲罰苛責自己償還對陸雲的愧疚之情。
此時,面對陸天養,他欲言又止,鷹眸中含有往日不曾有的異樣,縱使他伸出的手被甩開,面對斥責不善的話語,他依然不願意放棄,嘴唇微微顫抖,喉結滾動,沙啞中隱含一絲的期盼,“你來給誰掃墓?”
開壇的龍泉釀飄香,在寒風中越發顯得醇厚,四周蔓延開清淡的酒香。
東遼太子陸雲極喜歡龍泉釀。
“你……同他認識?”
成國公不自覺得帶出祈求,“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陸閻王的容貌遮擋在面具之下,一雙黑亮,深邃的眸子盯著成國公陸江,片刻後,嘴角嘲諷的勾起,“您也配提陸雲太子?”
“……我。”成國公再一次緊握住陸天養的手臂,“我……你不明白。”
“啪。”
陸閻王打掉成國公另外伸到自己臉上的手,冷笑道;“國公爺不愧是用兵高手,聲東擊西玩得著實不錯。”
嘭,兩人的拳頭對撞到一處。
面對面,誰也不肯放鬆片刻。
成國公再不是方才給予辯解,激動……彷彿見到故人的急迫感慨模樣,“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