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找到了離開的藉口,紛紛告辭離去。
阿九雖是送諸葛謹言,可畢竟相交不深,而且阿九同謹言在一起並沒存任何謀利的心思,諸葛家是顯貴還是獲罪對無法影響阿九,把諸葛謹言交給諸葛家的丫鬟,阿九便告辭了。
諸葛謹言由此更是覺得阿九是值得深交的人。佩服其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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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上了自家馬車,抬頭一看,“陸叔……”
本該在客廳奉旨抄家的陸閻王大刀闊斧的坐在馬車上。
阿九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沒錯啊,是自家的馬車,怎麼反倒她像是客人。而陸叔叔是主人呢?
“去皇宮門口。”
“不去!”
陸閻王便是瞪足了閻王眼也沒用。阿九賭氣的坐在側面的坐上,撅嘴耍賴:“就是不去!”
“阿九……”陸閻王繃不住了,放軟聲音。“我還沒訓你,你生什麼氣?”
“訓我?我沒有做錯事兒,你訓我作甚?”
“蘇公子就算了,他是一慣好色。你只是被諸葛謹言牽連,周祥瑞是怎麼回事?”
“我娘說。長了一張包子臉,就不能怪被人惦記著。”
阿九捧著自己的臉龐湊到陸叔叔面前,看看包子臉!
近在咫尺的俏麗面容,如同花蕊初綻般明媚。隱隱泛著淡淡的少女體香……陸閻王向後仰去,拉開距離,明知道該移開目光。可眼睛像是有了自己的主張,緊緊的鎖定阿九。嗓音略顯滄桑,“阿九,我是你叔叔。”
阿九坐直身體,天真爛漫的說道:“就是因為陸叔叔,我才會容許你突然闖進來嘛,換個人我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陸天養一股火提到嗓子,又只能強壓下去,心底也不知是何滋味,自己方才到底在猶豫什麼?
阿九是他的侄女?!
“我曉得陸叔叔去皇宮門口的意思,對韓國夫人……我並無恨意,也說不上喜歡,她落魄與否,我不感興趣呢。”
阿九皺著眉頭,喃喃的說道;“其實最該恨得是一夫一妻多妾的禮法,若是隻有一個妻子,或是平等也不至於有韓國夫人……不對,也是有的,只是不會做得這麼光明正大罷了。男人有權有勢後,總不夠專一,花心得很。”
“阿九!”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阿九抬起迷濛的眸子,問道:“陸叔叔也是男子,如今權柄赫赫,又有好幾位紅粉知己,對這句話想來理解的更深吧。”
陸天養楞了一會,不自在的問道;“你從哪裡知道我有紅粉知己?”
“……”
阿九目光尷尬起來,低聲道:“很多人都說嘛,陸叔叔年歲也不小了,是該考慮婚姻問題,就算不想娶妻,三十歲的人還能不想著延續後代?”
“女子最想怎樣的夫婿。”陸天養反問,顯然不想在自己婚姻上同阿九糾纏。
“自然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阿九嚮往的眨了眨去眼睛,失落的說道:“不過,很少有女子能得到,就算是得到了,也不知真實的。我娘有教過我,心要放寬一些。”
只是她彷彿不是寬心人。
“你既不願意去看熱鬧,我送你回去。”
陸天養主動開口道:“以後離你兩個姐姐遠一點,莫昕嵐即便有私心頂天就是做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你八姐姐……可不是一般人。”
“韓國夫人若是不得寵了,對她影響應該很大吧。”
“你小看了她,沒有韓國夫人,自然還有別人。”
“太厲害了,她怎麼那麼得人喜歡?”阿九皺眉不展,“不對啊,再怎樣,她也是庶出啊,再出色,也不至於所有貴婦命婦都喜歡她,陸叔叔,這同娘交給我的不一樣。”
陸天養無奈的搖頭,“裝傻,你還給我裝傻?!”
“嘻嘻。”
阿九展露笑顏,拱了拱手,“多謝陸叔叔提醒,我會讓娘看著八姐姐的。”
“真的不去?”陸天養又重複問一遍,見阿九搖頭,太高聲音:“去莫宅。”
馬車立刻掉頭轉了方向。
阿九問道:“韓國夫人會東山再起麼?”
“若她入宮和後宮妃嬪又有何不同?”
陸天養嘴角嘲諷的勾起,眼底卻又幾分的慎重戒備,“唯一能挽救韓國夫人的人只有一位——鎮國長公主。”
在西秦帝國,鎮國長公主是最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