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隻買貴的,不買對的嘛。”
阿九小聲同姜氏抱怨,首飾的定價是天價,比尋常翻了三番,就這樣還有價無市。稀奇珍貴的首飾擺上去不一會就被人調走了,還有人家進門就說把最貴的首飾取來。
“阿九!”
“看了她們,我明白一句話。”
阿九笑嘻嘻的說道:“無論多有底蘊的家族。女人再梳妝打扮上是沒有理智的。”
雖是開國貴胄出身都不高,一身暴發戶的撒錢氣勢。阿九在店鋪可不僅看到了開國貴胄,還有幾位最近神武帝委以重任或是身居要職的重臣妻女。
若被莫冠傑看到,一準會說少買幾件無用多餘的首飾可以自助更多的寒門學子。
阿九本身也不缺首飾。
姜氏明白阿九說這麼多就是不想買首飾,戳了戳她的額頭,“不喜歡就說,非要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母女兩人從首飾店出來,聽見遠處有人喊道:“閃開,閃開。”
一位夫人縱馬揚鞭。疾馳而過,街道上的人隨著她揮舞的馬鞭向兩旁閃去。
“昭華郡主?!”
阿九目光一閃,翹腳看去,“娘,好像昭華郡主去得是……北鎮撫司衙門,她又尋……陸叔叔?”
“我很少見昭華郡主這般憤怒。”
“的確。”阿九贊同的點頭,“娘,我們去看看可好?”
在姜氏的目光下,阿九糯糯的低頭,“陸叔叔總歸幫過爹爹。”
姜氏道:“去看看可以。但你不許惹事。”
“嗯,嗯,嗯。”
阿九連連點頭。從沒感覺自己惹事,都是麻煩找上她的好不好?
不僅阿九趕過去看熱鬧,見昭華郡主氣勢洶洶在京城縱馬,許多閒人跟在昭華郡主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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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郡主殿下。”
北鎮撫司的錦衣衛不敢阻攔坐在馬上的昭華郡主,躬身行禮,“不知郡主大駕……”
“少廢話,陸天養呢?”
馬鞭甩到錦衣衛身上,昭華郡主道:“讓陸天養滾出來!”
“郡主殿下,陸指揮使身上不妥。您是不是……”
昭華郡主從馬背上翻身躍下,冷笑道:“你敢阻擋本郡主?!”
擋在昭華郡主身前的錦衣衛背後發涼。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敢。屬下不敢。”
自從有了陸世子後,昭華郡主收斂許多,一心撲在相夫教子上,很少在像以前一樣鮮衣怒馬,橫行帝都,曾經一身紅杉的昭華郡主是帝都最耀眼,也是最自由,張揚的女子。
神武帝寵她寵上天,甚至鞭抽重臣,貴胄,神武帝還在一旁鼓掌叫好。
當年,昭華郡主一直住在皇宮中,算是神武帝和病逝被追封為元后的先皇后養大的。
多年不曾露崢嶸,昭華郡主的暴躁,護短的脾氣可沒見少,馬鞭搭在錦衣衛肩頭,“滾開!”
“……”
攔路的錦衣衛向一旁閃去,劉鐵成兄弟趕過來,“昭華郡主息怒,息怒。”
“啪。”
昭華郡主的馬鞭落下,劉鐵成的臉上橫斜了一道鞭痕,“讓陸天滾出來。”
她原本就沒打算進北鎮撫司衙門,在府衙門口才能狠狠的落陸天養的面子,讓帝都的人都看明白,什麼人是不能碰的,誰也別想傷害陸凌風。
“我數到三,若是他不出來磕頭賠罪,等本郡主闖進去,他別想再活下去。”
“……”
劉鐵成摸了摸臉上的鞭傷,同樣憋了一肚子火氣,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還是一個女子,真把錦衣衛當做奴才看了?
就算他們是鷹犬,也是神武帝的鷹犬。
劉鐵功相對冷靜,曉得不能得罪昭華郡主,畢恭畢敬的解釋:“陸大人前些日子在處理案子時,遇到刺客,受了重傷,如今不不得床,郡主殿下有吩咐的話,儘管同下官說,下官一定一字不漏的轉達給陸指揮使。”
“他受傷了?”
“是。”劉鐵功點點頭,“還請郡主殿下海涵,陸指揮使也是為陛下……”
“舅舅可沒讓陸天養捉拿山西煤王,沒讓都督的百姓用不上煤炭。”
昭華郡主笑容裡盛滿嘲弄,虛空甩了甩馬鞭子,“本郡主看他就是活該,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覆仇的鬼兒。陸天養陰狠的事兒做得太多,老天爺是張眼睛的,活該報應他身上!”
“郡主!”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