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養從後抱住阿九。自己進門就見她站在窗旁,從這裡自然能看到自己方才在庭院裡練劍,“是不是看我很……”
“一身的汗味。”
阿九絕不會承認的,推搡了他一把。“快去洗洗。”
曉得她愛乾淨,陸天養還是湊上磨蹭了阿九好一會才笑著去洗漱。
看著他被長隨侍奉。阿九有時候覺得他就像是個孩子,據說只要不是在疆場上,他過得比最貴重的公子哥兒還奢侈。
也是被人侍奉慣的。
齊王怎麼會養出他?邊關到底是貧窮還是富貴?
莫非如陸太夫人說過,鐫刻在血液裡的本能?
本以為他們相逢很早。相處下來也有六七年了,雖然年歲上差距大了點,可也算是另類的青梅竹馬。阿九應該是瞭解‘陸叔叔’的。
好像她對他依然感覺到陌生,尤其是他迴歸成國公府後。同記憶中不大一樣呢。
用過早膳後,陸天養照常出門去兵營受苦。
而阿九被昭華郡主派來得人叫到了成國公府。
“郡主。”
“嗯。”
昭華郡主見阿九進門,“坐吧。”
隨後繼續看著賬冊等物,她從來就沒勉強阿九叫自己母親,本是恨著陸天養卻很少薄待阿九。
阿九坐下,慢慢的品茶,沉靜淡然,對昭華郡主的高冷無視從沒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聽見昭華郡主嘶了一聲,彷彿很痛苦的揉著膝蓋關節。
一直侍奉昭華郡主的柳嬤嬤上前,“骨頭又疼了?奴婢早說過提轉涼時得仔細,落下的病根不容易好。”
“沒事。”
昭華郡主放下揉著膝蓋的手,挺直了腰兒,在阿九面前不肯示弱,“既然太夫人把宴會籌備的事兒交給你,這些東西你都看看吧。事關國公府的臉面,我可不想因為你的疏忽或是處事不周全,讓陸家被人瞧不起。”
“給她送過去。”
昭華郡主讓柳嬤嬤把賬本,以及記載珍藏的目錄給阿九。
若想舉辦一個合格的宴會,擺設佈置同樣關鍵,弄好了,絕對可以提升宴會得檔次。
阿九低頭掃過賬目,略有驚訝的看了一眼昭華郡主,許是因為腿疼,她的面色有點過於泛白。
“倘若不是我,郡主也會把這些給侯爺夫人過目?”
“阿九,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
昭華郡主靠著鬆軟的墊子,接受柳嬤嬤的按摩後,雙膝恢復了知覺,麻酥酥腫脹著不怎麼好過。
“我的確看不上陸天養,不僅看不上,還怨恨著他。可是我並不想讓陸家沒面子,在宴會籌備上,我不會幫你,也不會給你任何的建議,該是陸家的珍藏,寶物,我也不會吝嗇的藏起來。”
就如同她一直針對陸天養,甚至鼓動暗示陸江弄殘陸天養,卻沒用毒招讓阿九吃苦受罪,或是讓阿九立規矩擺婆婆的威風。
這些阿九是明白,當然倘若昭華郡主為難阿九,陸天養也不會聽之任之,他護阿九護得可嚴了。
“換個人,我會把規矩都立起來。算陸天養運氣,娶了你。”
昭華郡主不解氣的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擺手,“該給你的,都給了,你可以走了。”
賬本,藏品的目錄,對牌一樣不少,阿九輕聲問道:“管事呢?”
“你做個大體的計劃,我自會派管事去你跟前聽命。”昭華郡主似一直守護自己地盤的母獅子,威嚴且想咬碎所有入侵者:
“這次是太夫人和贏氏挑得頭。我不得不答應,以後……你手上得東西都是風兒夫妻的,你不許惦記。”
“遵命。”
阿九好脾氣的應了,同昭華郡主相處要容易得多,愛憎分明的昭華郡主這輩子都無法釋然對陸天養的恨意了。
“您先歇著,我回去了。”
阿九看得出昭華郡主忍得很辛苦,起身告辭。出門時正好碰上端著湯藥進門的柳嬤嬤。隨口問了一句,“郡主的病根是何時落下的?怎麼不請個好大夫去了病根?”
“二十多年前了,郡主即將臨盆正好趕上匪患兵火。當時國公爺不在,老家只有一眾老幼婦孺,郡主只能大著肚子護著他們出城,郊外大雨中產子……當時狀況兇險急了。郡主好不容易才生下世子爺,所以對世子爺愛若珍寶。世子爺身體不好,郡主後悔得跟什麼似的,一個勁說當時她再小心點就好了。”
“誰準你亂說!”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