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養臉頰流下一道淺淺的紅痕,方才真是險象環生,不是自己功夫著實過硬,差一點躲不過射過來的利箭。
“屬下給您上藥,方才屬下以為……”
萬一少爺的俊臉有個好歹,他們這群人都得被齊王給生撕了,當然他們也不敢想象完美的少爺毀在一隻利箭上。
“看方向是衝著您臉去的。”
“嗯。”
陸天養喝了一口水後把水壺重新扔給隨從,在懷裡謹慎的取出一張圖紙,用炭筆在圖紙上寫寫畫畫。
好一會,陸天養抬頭面露得意之色,苦是沒少吃,不過疾風兵團的底細也探得了大半。
“侯爺。”
“嗯?”
陸天養收好圖紙,以侯爺稱呼自己得人應該是阿九派過來的,阿九很少用瑣事煩他。
“何事?”
“夫人病了,請您務必回侯一趟。”
陸天養面色變了變,病了?!焦急的吩咐:“備馬。”
急衝衝扔下一切趕回侯府,陸天養回侯府的訊息,很快傳進陸凌風的耳中。
此時他正享受完。*著胸口靠在床頭,手掌在婢女身遊走揉捏,“把訊息傳給父親。”
“不必了。”
陸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收拾一下,你給我過來。”
“父親……”
陸凌風不敢耽擱,忙披上衣服下了床榻,一邊繫腰帶。一邊向外走。一出門看見陸江負手站在廊下,尷尬的說道:“您……您怎麼親自來了?”
陸江揚起手臂重重得給了陸凌風兩記耳光。
打得陸凌風頭暈眼花,嘴角滲血。最讓他難以忍受得是陸江冰冷至極的目光,自己似一隻卑微沒有任何地位的螞蟻。
“我跟你說過什麼?”
陸江眼裡閃過失望,“吃早有一日你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父親,我不是……”
“我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阿九。她已經是陸天養的妻子,是你的弟妹。你又不是不知她的身份?你竟然還幾次三番得去惹她,府上的婢女不夠你玩的?非要去碰惹不得的人?”
陸凌風低著腦袋,緩緩跪下,“兒子只是不服氣罷了。”
“廢物。蠢貨。”
陸江抬腳把陸凌風踹了個跟頭,面上似能掛下寒冰來,“不服氣就做出個樣子來看。我和郡主對你寄予厚望,從小嚴格教你。錦衣玉食長大得竟然比不過在邊關長起來的陸天養?你讓我成了齊王和朝臣的大笑話!”
陸凌風再次恭敬的跪好,肩膀被踹得很疼,不敢躲,也不能躲,母親會憐惜自己,父親不會。
“你知不知道不過半個月,他快把整個兵團的底細摸透了?”
“這不可能!”
陸凌風驚訝的抬頭,期望從父親臉上看出一切都是假的,“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莫非父親的人中出了叛徒?”
嚴格說陸江也不相信,然事實勝於雄辯,陸天養做到了神武帝用了二十多年都沒做到的事兒。
對比眼前這個金玉其表的兒子,陸天養更像是陸家的子孫,可惜……陸江喉嚨發苦:“沒人背叛我,他得天分太高了。”
“一樣是養兒子,我竟然比不過齊王,你竟然比不過我……我下定決心放棄得……”
陸江彷彿經歷了一場人生最大的笑話。
“父親,兒子一定努力,爭取趕上他。”
“晚了。”
陸江甩開抱住自己大腿的陸凌風,失落得陳訴一個殘忍的事實,“你和他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你追不上他。”
陸凌風臉色煞白,“有您和娘在,他再有天分又能怎樣?娘一定會折斷他的羽翼,父親……您不能捨棄兒子。”
“你怕我捨棄你?不要你?”
“父親,兒子錯了。”
陸江抬頭看天,任由陸天養抱著自己的大腿哭訴,深深吸了一口氣,“報應,報應!這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錯了,也許我做錯了。”
“父親……”陸凌風越發緊張,父親的狠辣是自己恐懼的,甚至父親可以為了心中的宏願犧牲任何人,任何事兒。
這些年父親就靠著那個念頭活著。
“你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京城,我會同郡主說,安排你出門遊歷。”
“……出京?兒子不想出京。”
陸凌風哀求道:“兒子不走,兒子要幫父親。”
陸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