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為兔崽子說話,朕眼下還真捨不得。”
神武帝不知是生齊王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站起身向文淵閣外走去,帝都太平靜,需要像齊王這樣的混不吝敲打勳貴和文臣,姜卿說得也有道理,神武帝曾經給勳貴的特權已經收回的差不多,再誅殺勳貴,將來一旦有戰事,帝國沒有經驗豐富的老將壓陣也容易出問題。
他不喜歡文臣集團氣焰囂張,文武平衡,一張一弛才能確保帝國長治久安。
“熱鬧看不成,朕陪美人去了。”
“恭送陛下。”
文淵閣的臣子暗自非議,是陪美人,還是美人侍寢?陛下真真是老當益壯,龍精虎猛啊。
他們過了五十便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特別的助興或是藉助藥物別想著持久,可神武帝……罷了,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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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馬司的數百人馬很快把汝陽侯府圍得密不透風,別說多年不曾征戰,養尊處優的輔國公,就算輔國公也不一定能衝出去。
一旦姜家不肯退讓,單憑輔國公如今的權勢地位,他根本就不是姜首輔的對手。
輔國公氣呼呼的叫道:“不走就不走,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憑著權勢欺負嵐丫頭。”
“莫冠傑別忘了她是你原配嫡女,你不可太過偏心。”
輔國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生悶氣,姜家,姜氏,莫冠傑……可惡!他真得沒想到姜首輔敢這麼做。
“九小姐。”
在莫昕嵐進門前,靈韻走進客廳,她身後五六個僕役押著兩人,另外的僕役提著油桶。
輔國公心道,壞了!
阿九這丫頭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她剛剛逼問僕從讓人以為沒有證據,誰知她藉此機會已經暗中把證據收集全了。
不怪輔國公一臉沮喪,被押著的兩人不是旁人,是他當初給自己女兒的陪房,姜氏進門後,莫昕嵐長住輔國公府,這兩人一直侍奉莫昕嵐,輔國公同她們碰過面。
阿九剛剛從火海脫險,打發走了提親的齊王,竟還冷靜的收集證據?
阿九了不得!
輔國公一直很疼聰慧過人的莫昕嵐,雖是高看一眼阿九,但作為莫昕嵐的嫡親外祖父不認為阿九比外孫女高太多,今日一波三折的意外足以證明阿九絕對是莫家最出色的小姐,即便在帝都名媛中能同阿九相比的人也不多。
輔國公都能明白的內情,在坐的姜首輔,姜氏。莫冠傑不可能不清楚。
姜首輔嘴角得意的勾起,要淡定,淡定,可是自家的外孫女這般的出色,還不許自己得意?又哪裡能淡定得起來。
姜氏一瞬收斂起方才灼人氣勢,既然阿九有本事,就該讓阿九去衝。名聲和處事的經驗對她已經沒用了。自己女兒成才,名聲遠播,姜氏比吃了蜜更甜。
相反莫冠傑略有糾結。既為阿九高興,又莫昕嵐擔心,只能怪他沒有教好嵐姐兒,讓嵐姐兒越走越偏激。連書房都敢燒,把阿九陷入險境。莫冠傑眸色鋒利了許多,絕不能再姑息嵐姐了,就算她沒害人意,本性善良。可行事莽撞,遲早會再惹出大禍的。
“九小姐,九小姐饒命。”
被押著的僕從苦求道:“奴婢只是奉主子命令列事。掩埋木桶等物兒,其餘的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的主子可是二姐姐。”
“……”
畢竟跟了莫昕嵐多年。輔國公又在旁邊冷笑著,她們不敢毫無顧忌的指認莫昕嵐。
阿九從一旁取過賬冊,“每日侯府採買食材,用品都有記錄,三日前,二姐姐的貼身丫鬟墨香讓人買了易燃的火油卻以另外的物品替代入賬,證人就到了。”
“墨香侍奉二姐姐多年,她又是二姐姐的奶孃之女,是二姐姐最為倚重的人,賣身契也在二姐姐手上,墨香另有主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輔國公挑眉,故意挑刺,“不是沒有可能,人心隔肚皮,墨香沒準就是誰安排給嵐姐兒的,故意陷害嵐姐兒。”
“國公爺,以二姐姐的資質至於這些年看不清身邊侍奉的奴婢?何況二姐姐是父親嫡長女,身份遠在我和八姐姐之上,嫡出兄長又是侯府世子,莫家繼承人,誰有本事讓墨香聽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墨香早就被定為二姐姐的陪嫁,沒有更讓人心動的利益,她會陷害二姐姐?墨香一家曾發誓誓死保護二姐姐。”
阿九冷靜的說道:“這也是國公爺放心墨香侍奉二姐姐的原因,她們都是輔國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