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證據’‘口供’?
該稱讚她精細,還是該說她大材小用?
即便他高看阿九,把這個妹妹才華看得很高,也不覺得阿九能做得很好,無非就是口供……莫雋詠帶著挑刺的心思掃過宣紙,慢慢的,莫昕嵐見到他握著宣紙的手很用力,輕視的目光變得慎重,一雙劍眉不由得簇緊。
“二姐姐,別打擾三哥。”
阿九悄悄的拽莫昕嵐的衣袖,能把她寫的東西看進去,並慎重對待,證明莫雋詠還有培養的價值。
一旦莫雋詠一意孤行,就算看在父親的面子,阿九不會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耗費心力。
“三哥……他……”
莫昕嵐真真是一頭霧水,“你到底寫了什麼?”
“一會再給二姐姐看。”阿九拽莫昕嵐去了窗旁,離莫雋詠遠了些。
“九妹妹有事?”
“二姐姐和八姐姐在京城都是名媛吧。”
莫昕嵐一聽,忙道:“等長公主府的宴會後,九妹妹也會位於名媛之列,我一定幫九妹妹揚名。許是用不上我,九妹妹撫琴的意境再配上我送你的曲譜,必將一鳴驚人,得鎮國長公主看中也非難事,以後若能進入紫衫衛……”
“娘不喜歡紫衫衛。”
那天晚上,姜氏同她說得很清楚,鎮國長公主是陸世子的外祖母,若阿九不願意同成國公世子糾纏不清,最好遠離鎮國長公主。
阿九明白姜氏用心良苦,她剛勸莫昕嵐放棄遙不可及且不適合的陸世子,那邊同陸世子糾纏,誰都會誤會。
她敬佩鎮國公長公主,但不一定非要跟在她身邊做一名虛有其表只為嫁入名門貴胄的紫衫衛。
“母親怎會不喜?”莫昕嵐黑如點墨的眸子盛滿驚訝,“真的嗎?”
“不過娘不會阻止二姐姐進入紫衫衛。娘使嫌我笨,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總是惹事。所以……二姐姐送我的曲譜我會好好珍惜,但在長公主府的宴會上,二姐姐不必顧慮我,相比較琴錚,我更喜歡被定位難登大雅之堂的竹笛。”
“竹笛?”
莫昕嵐見阿九點頭,神色越發怪異,“九妹妹決定了?”
“我萬不會欺騙二姐姐。”
“我還是希望九妹妹能再仔細考慮,即便母親擔心你,九妹妹也不至於用竹笛。誰都曉得,竹笛是長公主最不喜歡的樂器。何苦惹得貴人不悅?父親還沒出詔獄,姜次輔也深陷詔獄,為他們著想也不能太任性。”
“長公主胸襟博大,不會計較這些。”
阿九不在意的笑笑,“我只堅持我喜歡的,若因旁人的喜好改變,就不是我了。”
阿九看了一眼莫雋詠,“我拉二姐姐過來,是想說說三哥。”
“三哥怎麼?”
“二姐姐同三哥一奶同胞,我脾氣不大好總是惹三哥不快,有些話不好說。若外人只知道莫家女兒,而不曉得三哥,於莫家將來並不是好事。女兒再出色也是要嫁人的,三哥才是莫氏一族立足京城的關鍵。”
阿九見莫昕嵐面色不好看,道:“我並非阻止二姐姐揚名,莫家芝蘭玉樹齊放,兒女皆為俊傑不是更好嗎?”
“九妹妹小看了女子?”莫昕嵐隱約有幾分不服氣,“巾幗不讓鬚眉才是我輩風采,有鎮國長公主在,誰敢言女子不如男兒!”
玻璃窗映出阿九蹙眉的影子,“鎮國長公主的地位是時勢造就的,是特例,而不是常態,再出色的女子也得依附於男子,這很悲哀,可我們既然在塵世中,又不得不去適應。二姐姐,也許有一日男女能真正的平等,即便那時女子想要取得同男人相同的成就也會波折重重,付出得比男人更多。”
她眉宇間好似多了一抹思愁。
莫雋詠捏著宣紙,死死盯著阿九,“這一切都是真的?”
阿九轉身同他面對面,淡淡的說道:“三哥不都看到了麼?我特意找了京城最厲害的仵作,那枚短針就藏在駿馬的鬃毛下,很難發覺,但證據總是有痕跡的。明智……我並非冤枉他,馬廄管事的口供等等都羅列的很詳細。”
“你……可曾懷疑過我?”
莫雋詠問出隱藏在心底的問題,“明智雖然沒說,但他是我的小廝,你最該懷疑我。”
“沒有任何證據說明三哥同驚馬有關,為何要懷疑您?只因為您看我不順眼?”
“我何時看你不順眼?”
“那三哥是喜歡我咯?!”
“我……我……”
莫雋詠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