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成國公世子定親,帝都閨秀哪有不傷心的?
何況莫昕嵐對陸凌風有好感,縱使曉得她同陸凌風有緣無分,也難免會露出些許的神傷,強忍著傷心,她不想讓姜氏在父親面前告狀,顯得她輕浮,抬起頭來,淡淡的說道:“九妹妹想差了,我並不是為此事傷心,臨近母親忌日,我是有些傷感孃親早逝。“
莫昕嵐眼裡含淚,欲言又止的瞄了一眼姜氏,重新低頭懇求,“不知父親可還記得孃親?”
“自是記得。”莫冠傑好心情一瞬間破壞殆盡,莫昕嵐固是為生母感傷,可說得時機不對,就算是好心,也惹人厭煩,逼著莫冠傑表態。
姜氏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祭掃的事兒不必老爺費心,大多的祭掃祭品已經準備妥當,一會我把拉出的單子交給嵐姐兒,讓她看看有沒有缺少的,嵐姐兒心細又孝順看得比我明白。等到祭掃之日,若嵐姐兒和詠哥兒准許,我會陪老爺一起去拜祭。”
“這……”
莫昕嵐大吃一驚,姜氏以前以妾禮拜祭倒沒什麼,可如今姜氏身份不同往日,首輔的愛女……她還拉得下臉行妾禮?“不牢房母親了。”
“哪是麻煩,死者為大,以前我不在帝都只能遙祭,此番我無論如何要親自去祭掃的。”
姜氏態度堅決,“阿九也去給磕頭。”
阿九點頭稱是。
莫昕卿見莫冠傑一臉感動,默默嘆息,以二姐姐的心眼還想同姜氏鬥?行妾禮又怎樣?陪在莫冠傑身邊的唯一女人是姜氏,而且姜氏還能借此機會得到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只有愚蠢透頂的女人才會在這上面較勁,耍手段。
“母親一直很敬佩尊敬大姨母。”莫昕卿為莫昕嵐多說了一句緩和氣氛,並偷偷的握了握莫昕嵐的手,“父親不曾有一日忘記她,此番祭拜,沒準父親能寫出極出色的感懷詩祭奠大姨母。”
“能得到父親親筆寫的祭詞,一準很高興。”
“……”
莫冠傑咳嗽兩聲,“我儘量。”
姜氏幽幽的回了一句,“情之所至,自然感人肺腑。”
這回莫冠傑連莫昕卿都抱怨上了,有沒有這麼坑爹的?
他不是忘記亡妻的無情無義的人,可總是被逼著做事,誰喜歡?
“總是提起過去的事兒,饒死者安寧,讓生者傷心。”莫冠傑語重心長的對莫昕嵐和莫雋詠道。
莫雋詠起身道:“是,父親。”
兒女們離開,莫冠傑小心翼翼的看著姜氏,對姜氏的無動於衷,又有幾分不是滋味,賭氣般躺在炕上,閉目養神,姜氏推了推他,道:“我生氣嫉妒,你就高興了?”
莫冠傑翻身而起,揉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