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她走得糊塗,況且突然莫名其妙的中毒,不查清楚也不好,萬一以後是您中毒呢?”
“不行!”
莫老太太直衝過來,哭著喊著道:“查什麼查?人都去了,就不能讓我可憐的老妹子安安靜靜的走嗎?叫仵作來對死人不敬,下輩子弄不好再做不得人。”
她拽著燕國公,“您可要想清楚啊。”
“準備最好的棺槨。”燕國公不敢再看莫冠傑和阿九,吩咐燕國公世子和莫昕卿:“我要讓義母風光大藏,生前她沒能享受到的風光,死後我……我無法……虧待她。”
說到此處,燕國公淚流成河,痛哭失聲,哀痛之情,感人肺腑。
阿九頗為不是滋味,曉得請仵作驗屍是根本不可能的,別說燕國公,就是長公主明知有疑點也不會同意讓仵作驗屍。
人命在長公主眼中根本不值錢。
眼見四周已經掛上白綾,阿九輕聲感嘆一句,“求仁得仁,天理迴圈,不知將來會不會有報應。”
莫老太太臉色一僵,順勢昏厥過去。
莫昕卿讓丫鬟送莫老太太回去,大有深意的看了阿九一眼,“父親請客廳用茶。”
“不必了。”阿九再一次阻攔,“等出殯時,我爹會再來弔唁的,世子夫人還是去忙吧,國公府裡裡外外少不得您。”
莫冠傑贊同的點頭,“你……自己多仔細些,太要強累到得是你自己。”
莫昕卿因陸天養警告不敢向湊近莫冠傑,含淚點頭,“父親您也得注意身子。”
眼見莫冠傑和阿九離去後,莫昕卿顯得心不在焉的安撫了燕國公世子幾句,找了個藉口把翠兒單獨拉到自己跟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一直在旁看著,可老太太防範得緊,奴婢只曉得她讓人去叫來了燕國公,然後沒過多久,姨老太太就去了。”
“你還看到了什麼?”
“看不清楚……”翠兒欲言又止。
“不管是不是有異常,你把一切都講出來。”
“奴婢不曉得是不是眼花了,好像有人給姨老太太用了水還是藥……奴婢是站在外面偷看的,看不大清楚,只曉得國公爺和老太太一直在床榻前……”
莫昕卿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捂著胸口,一陣陣的噁心直衝上來。
“主子。”
“哇。”
莫昕卿扶著翠兒嘔吐起來。
“您這是……”
翠兒先是驚訝,隨後默默的算了換洗的日子,“您是不是……有了?奴婢叫太醫來給您診脈,倘若是喜脈,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您盼了……”
“不要去。”
莫昕卿死死的拽住翠兒,唇邊噙著悽苦,“我是盼了許久,想著將來做個好母親,給他一切,可是……可是他來得不是時候,不是時候啊。”
“主子。”
“若是早上一個月,我一定會欣喜若狂,可偏偏……偏在此時。”
“您身體要緊,完全不用管喪事操辦。”
“我不是怕累,而是怕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莫昕卿環視四周。入目的一切富貴只是鏡花水月,“我無法保證兒子會幸福。”
“就算老太太居心不良,也牽扯不到您身上,大不了把她趕出去,您能做世子爺大半的主兒。”
翠兒以為莫老太太是為能留在國公府才下手……也不對,姨老太太去了,莫老太太更沒資格留下來了。“一定是奴婢看錯了。老太太不會害人,況且國公爺還在。”
“正因為都在,才值得懷疑。”
莫昕卿苦笑。“你看國公爺哪一點像長公主?”
“啊。”
“以前不覺得,只當不養在自己身邊的孩子感情不深,嫁過來後,我看長公主對國公爺的‘縱容’根本就不像是對兒子的虧欠。”
事情就怕深想。莫昕卿本就起了疑心,不合情理的一幕幕讓她這份疑心更重。
翠兒慌亂急了。冷汗淋淋,喃喃道:“您是說……”
“無論是不是,這個孩子不能留,你懂嗎?不能留下!”
這話既像說給翠兒聽。又像是說給莫昕卿自己聽,“我想我的兒女生下來就有一切,我受夠了低人一等的滋味。不願讓他同我當初一樣,況且……一個農夫……根本不配做我兒子的父親。”
好髒。好屈辱!
莫昕卿想到自己蓄意討好丈夫,噁心感更重,她的純潔妖嬈的酮體竟然被……被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