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畫畫,或者給他講講故事,無論她做什麼,他都顯得很高興,又或者說,只要她願意回來看他,願意陪伴他,他就感到滿足。
工作和家庭總是難以兼顧。
陳觀潮找她談了一次話,他冷冷對她說:“你該把聞雨送出去。”
“……你可是吃過洋墨水的人,也相信那種‘怪物’的說辭?”寧寧皺眉道。
“我當然不信。”陳觀潮輕嘲一聲,“但你浪費在他身上的時間太多了!”
寧寧愣了愣。
“你沒忘記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吧?”陳觀潮目光緊逼,“你是來演戲的,不是來當保姆的!如果你忘了,現在給我記起來!如果記不起來,就帶那個小孩離開我的劇組!”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落在了有心人耳朵裡。當寧寧離開陳觀潮的房間,交際花從拐角處探出頭來,嘴角向上微微一翹。
一連幾天,風平浪靜,除了陳觀潮時不時會陷入瘋狂咆哮,以及瘦子偶爾會來看看寧寧,順便勸她放手,其他什麼事都沒有,直到這天夜裡,地窖的門忽然開啟,裡面慢慢走出一個人來。
月光照在他臉上,清冷蒼白,是聞雨。
他慢慢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四周無人,才從門裡走出來,朝院子深處走去。
一扇窗戶後,交際花奇怪的看著他。
“他要去幹嘛?”她心裡糾結,“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她不喜歡寧寧,無論是作為女人還是作為一個演員。作為女人,寧寧太過吸引陳觀潮的注意,作為演員,寧寧又在演技上全面壓過了她,她不希望電影最後拍出來,自己沒得什麼好處,反倒成全了寧寧,這種給人做嫁衣裳的事情她不愛幹,只希望能抓到她一些把柄,好讓陳觀潮說到做到,把她趕出劇組。
最後她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聞雨沒有走太遠,他走到院子裡的梅花樹邊,天氣明明已經轉寒了,可這棵樹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是不肯開花,連葉子都沒幾片,有人提議砍了它種些別的,又一直沒人付之行動,就這麼一直丟那,沒人管也沒人喜歡。
聞雨撿了一塊石頭,蹲下身,慢慢挖開樹下的土。
“他在幹什麼?”躲在暗處的交際花忍不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