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安安是個菜鳥,可陸瀝川卻不是。在趙安安呆愣的時候他已經用靈活的舌頭撬開了趙安安的牙關,在她的口腔裡肆虐。趙安安只覺得頭腦暈眩,渾身無力,絲毫不能反抗,任由陸瀝川吻著她。
陸瀝川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他這才放開趙安安。他們分開的時候,一條長長的銀絲隨著兩人嘴唇分離變得細長,逐漸消失。這樣旖旎曖昧的場景讓趙安安的臉再一次抑制不住地紅了起來。她想伸手捂住臉,卻被陸瀝川攔下。
他們現在的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能產生無限遐想。陸瀝川看著臉紅紅的趙安安,一雙清澈的眸子佈滿水光,靈氣逼人。手指慢慢撫上被他親吻得紅腫的雙唇,好柔軟,他只想再吻一遍。
趙安安原本是一隻要炸毛的貓,心裡有無數的問題要質問陸瀝川,但這個小插曲讓炸毛的貓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她一整晚心不在焉,思維還在外太空遊離。
陸瀝川也不指望著這個樣子的趙安安能做飯,他許久沒回家,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只好打電話叫了外賣。晚飯過後,陸瀝川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趙安安蜷縮在沙發另一角默默地看著電視。
遊離在外太空的思緒一點點回來之後,趙安安終於意識到陸瀝川剛才做了什麼,就算她再白痴也知道那代表著什麼。而始作俑者一句話也沒有說,安然地坐在那裡看著電視,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她不禁噘起了嘴唇,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噘著著像一隻鴨子,難看死了。”陸瀝川說。
趙安安看了他一眼,撇過頭去,表示現在不想搭理他。奈何陸公子胳膊長,一伸手便將角落裡的趙安安撈到自己懷裡禁錮著。
沙發也太短了吧。趙安安心說。
“你就不問問我這幾天去哪裡了嗎?”陸瀝川把頭放在趙安安的肩膀上,輕聲說。
趙安安用手把他的腦袋扒拉開,一臉嫌棄。心想,我是想問來著,可是陸大Boss你一吻封緘,沒有給我問的機會啊。
陸瀝川並不理會趙安安的嫌棄,反而抓住她的手,掌心相對,一根根握住,就像一株藤蔓一樣纏繞而上。
對於陸公子不合常理的出牌,趙安安毫無免疫力,剛剛積蓄起來的硬氣,輕易就被摧毀。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趙安安問。
背後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那麼感激過劉老頭,但是現在,我感激他收了你做徒弟,讓我遇見你。”
唔……陸公子你這是變相告白嘛。扯話題的功力如此深厚,趙安安覺得她一輩子也不能從陸瀝川嘴裡套出點什麼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親吻了她的無名指。
“手這麼涼,你是冷血動物嗎?”
趙安安:“……”
陸瀝川用自己的手徹底包住趙安安的手,雙臂環住她的身軀,兩個人就這麼坐著,電視的畫面還在跳動,但對於兩人來說,世間的一切彷彿靜止。
許久之後趙安安回憶起當初的這一幕,都要控訴陸瀝川是個選手,怎麼能連一句喜歡的告白都沒有就把趙安安收入囊中。陸瀝川則笑著說,是她太好騙。
後來趙安安也沒有問過陸瀝川那幾天到底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總有一天他會願意告訴她的。
消失了好幾天的陸瀝川一出現就變成了趙安安的男朋友,成為了她光明正大的擁有者。而江唯森的再次出現卻讓趙安安萬分吃驚。因為她不是在別處看見他的,正正是在謝兆文的身邊。
他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打著漂亮的領帶,長身玉立,臉色沉靜,眼神深沉地站在謝兆文身邊,嘴邊那一挑似嘲諷又像自嘲的笑容讓他整個人像一團迷霧一樣。
趙安安有點恍惚,很難把眼前暗黑系的江唯森跟當初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陽光男孩重合在一起。
然而這一切對於趙安安來說只是個開頭,變化充斥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只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當初熟悉的一切就可能完全變得陌生。人和事皆是如此。
☆、Chapter34
以前趙安安一直不懂什麼叫招黑體質,但自從她成為廚師聯合會選拔賽的黑馬之後,她對這個詞有了深刻的體會。招黑體質就是,不管你做什麼都會被人負向解讀,渾身上下充滿負能量,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反正在別人眼裡,就連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