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聲音。”
兩人並不是一個路子上的,被打斷說話的那人有些不高興,握在手中的電筒射出的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語氣並不太好,“什麼聲音,我怎麼沒聽……”
手電射出的光芒照亮了掩藏在黑暗之下那一張張醜陋噁心的嘴臉,男人最後一字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身邊的人直接被手電所照射出的情景下的腿腳發軟。
他們所站在的瞭望臺是修築在基地的圍牆之上,手電筆直的順著修葺好的圍牆往下照射,驅散了一片黑暗,而在他們的腳下,圍牆的邊上,數以百計的喪屍揮舞著雙手抓撓著城牆的表面,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數量讓兩個膽子並不大的男人直接嚇破了膽。
尖銳的警笛隨著擴音器響徹整個基地,將基地內所有的人都從睡夢中驚醒,伴隨著一聲驚懼絕望的尖叫聲,讓被吵醒還處在迷糊狀態的人立馬清醒了。
蘇簡他們所分配到的居住地是第二棟寫字樓的九樓,本來就沒怎麼睡著的蘇簡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幾乎是立馬就睜開了雙眼,睡在他身側的唐契更為敏感的直接一個打挺坐起了身來。
“怎麼了?”唐契有些冷清的聲音剛剛響起,就被一聲從擴音器內傳出的尖銳聲音所覆蓋。
“有喪屍,好多的喪屍————!!”
唐契:“……”
屋內的所有人基本上全都被這刺耳的聲音吵醒,除了那個跟死了一樣睡著的非人類唐瑾外。
圍牆外聚集著成千上萬的喪屍,它們用著尖利的指甲掛著牆體,發出更為刺耳的雜音,這樣密集的聲音加上之前那聲驚懼的叫聲,讓基地內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之中。
無數只喪屍颳著牆體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猶如利劍一樣一點一點的刺激著他們的大腦,再這樣連續不斷地聲音攻勢下,絕大部分人都被刺激的接近崩潰,剩下的那部分人也在逐漸接近崩潰的邊緣。
那些接連不斷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讓基地內的人騷亂起來,楚天河和溫言站在別墅的三樓,從巨大的落地窗內看著下面亂成一團的人,兩人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溫言看著下面那些已經崩潰的想要逃離出基地避免被喪屍甕中捉鱉的人,唇角的淚痣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襯著他冷然的面孔,映照出的是說不出薄情的味道。
這樣的密集的聲音以及在那自信突然產生的恐慌心理,讓蘇簡第一時間想到一個詞。
喪屍圍城。
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止不住的發冷,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從回到基地時就感覺到不安的唐休身上,發現後者的神色比他好不了哪裡去,可以說是,比他更加茫然的神色。
從拉響警報到他們收拾好一切已經過去了三分鐘,那密集的悉悉索索聲音已經逐漸加大變成了刺耳的刮牆聲,在這三天內不停加固的圍牆在數不清的喪屍的攻勢下,並不能堅持的太久,喪屍想要突破進來,那是遲早的事情。
喪屍已經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這個不大的基地緊緊的裹在其中,不論從哪個地方,都能聽見喪屍想要突破牆壁進來所發出的聲響,基地內的人已經亂了人心,精神都已經害怕的崩潰了,只是想著要從這個牢籠逃出去。
蘇簡他們所呆在的九樓比起樓下已經亂成一團自亂陣腳的人們比起來安全了太多,唐契一開始就制止了幾人想要下樓的動作,比起下樓去被流竄的人流分散還不如呆在九樓觀察情勢。
屋子的大門已經被幾人聯合起來將屋內所有能搬動的東西抵在了門上,九樓樓層高,也有窗戶,視野開闊更能讓他們最先一步事情發生的情況。
這突如其來的喪屍圍城實在是來的太快,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將他們打了個措不及防。
透過窗戶的玻璃,唐契將樓下的騷亂看在眼裡,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語氣冷靜,言簡意賅的指出這出喪屍圍城的戲碼的幕後指使者,“四階女喪屍。”
蘇簡的心往下沉了沉,抿著唇一言不發。
唐瑾睡在唐休懷中,對周圍的事一點知覺也沒有,黑瘦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唐休的衣領,整個人都快要埋進了唐休的懷中。
在這場圍城戲碼的黑色幕布後,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站在離基地不遠處的房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腳下的場景。
她冷漠的沒有一絲情感的眼珠動了動,唇角微微拉扯出一個淺的幾乎看不出的弧度,細長的叫聲從她的口中迅速擴散出去。
圍著圍牆的喪屍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牆面上的石頭被尖銳的指甲抓撓下來,碎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