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攏的帳篷內,獨留謝佳一人對著空氣默默流淚。
清晨下過雨,泥土溼潤空氣清新,他們很快吃過早飯就離開了,從周立口中得知這附近有著變異蟾蜍的存在,這會又下雨了,實在是給了那些傢伙四處亂逛的機會,乘著它們還沒找來的時候幾人就已經驅車離開了這裡。
至於那些被灌滿了水的礦泉水瓶,全部都已經被蘇簡掉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這附近的水域都被那些變異蟾蜍感染,那麼他們喝了被感染的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蘇簡照例被小白霸佔著大腿,唐契伸手直接把小白給掀了出去,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小白雖然體型大,但是卻也靈活,唐契的手還沒碰到他小白就已經跳到蘇簡旁邊去了,還不忘朝唐契呲了呲牙。
嘰崽在旁邊幸災樂禍,“嘰嘰嘰!!”蠢貨真是個蠢貨啊嘰!
“你跟小白計較什麼,真是的。”蘇簡見唐契臉色不對,心中立刻敲響警鐘連忙去給他順毛,還不忘抱怨他一句。
唐契眼神陰狠的瞪了兩隻小動物,光明正大的接著蘇簡給他順毛的機會吃著豆腐,殊不知嘰崽和小白在一邊狂鄙視他。
兩人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秀了一把恩愛,車內的人默默扭頭不去看這太美好的畫面。
蘇簡默默的把已經快要伸進他衣服裡的手拍開,這種順毛順著就會演變成單方面吃豆腐的蘇簡表示有點心塞塞,他身上的肉又不是很多,為什麼總那麼喜歡摸他?
因為下過雨的原因,他們這一路上遇見的喪屍幾乎全都是渾身*的,那猙獰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從河底爬出的水鬼,沒有最醜只有更醜。
撞飛了面前擋道的水鬼喪屍,李銘說,“我覺得謝佳有點奇怪,今早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不然行為舉止也不會那麼奇怪。”
一提到今早的事,顧黎羌首先就想起的是那股奇怪的味道,他皺了皺鼻子有些不確定的說,“你們今天聞到從帳篷裡傳出來的那個奇怪的味道了嗎?我覺得那個味道有點像是什麼水產生物的,有點腥。”
唐契緊接著說:“我在帳篷內側有看到幾條亮晶晶的汙漬,有點像是蝸牛走過留下的那種分泌物。”
唐休並沒有參與早上謝佳那起事件,這會他聽得非常迷茫,還沒弄清楚幾人說的是什麼意思,蘇簡又提到了更奇怪的事情。
“聽你們這麼說,我就覺得更奇怪了,我今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些奇怪的咕呱聲,聯想到你們說的,謝佳今早舉止奇怪是不是因為看到了發出了我聽到的那個聲音的東西?”
四人的說法接連在一起,隱約得到答案的讓幾人不禁毛骨悚然。
蘇簡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平靜,“我覺得……謝佳昨晚洗澡的水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變異蟾蜍棲息的地方,但是因為那些蟾蜍被周立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她去的時候才會沒有看見一隻蟾蜍的。”
幾人將事件分析的太為透徹,一旁沒參與的唐休也是聽得滿頭冷汗,他想起自己昨晚也想去洗個澡的,如果不是周立的出現,那麼……
唐休一想想就覺得遍體生寒,幾人在這猜想了半天,但是事情沒有親眼發現幾人都不敢妄下定論,也只能按照唐契所說的,在觀察觀察。
謝佳坐在後座上,手指不禁摸了摸被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脖頸,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蒼白到了極點。
吳起不禁有些擔心的問她,“佳佳,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謝佳從早上一出帳篷臉上的表情就極度的蒼白,哪怕是現在太陽高照,他都被曬得有些熱了,謝佳的臉色反而更加白了,看樣子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謝佳心中一堵,朝吳起搖了搖頭,勉強的扯了扯唇角笑了起來,“我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你知道的。”
謝佳這麼一說,吳起才放下心來,在大學期間的幾年謝佳每次來的時候都會非常疼,吳起自然地也就將謝佳這樣的行為歸在了每月一次的身上,他完全忘記了謝佳這月再跟他們逃亡的時候已經來過了。
吳起:“那佳佳你躺著放鬆一下,比起你這樣坐著會舒服很多。”
謝佳沉默的點了點頭,抿了抿已經過度泛白的嘴唇。
她背對著吳起躺在後座上,周立坐的是副駕駛位,謝佳一人坐在後面並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一想起早上發生的事,她的雙眼就忍不住泛紅,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現在世界已經變成了這樣,她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