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咱們奉命去幹掉魏堯,回去之後,論功行賞,少不得酒喝。”
還真是冤家路窄。
秦霜不動聲色跟著他們下去,想著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一路跟到樓下,也沒再聽那幾個人說什麼,他們從客棧大門出去了,看樣子是要去其他地方找酒喝了,秦霜喊了小二上去倒水,全都收拾好了之後,才將這事兒跟雲招福她們說了,雲招福正在掃粉,聽了之後,眼睛瞪得老大:
“他們要殺魏堯?”
秦霜有點不確定:“好像聽了那麼一耳,但我不敢確定,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興許不是王爺。”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云招福還是擔心:“萬一是呢?”
秦夏安慰:“應該不會吧,王妃您想想,咱們這是在什麼地方,直沽啊,又不是京城,就算真有人想刺殺王爺,也不會這麼巧就給我們聽到了吧,這得什麼運氣……呀。”
說到最後,秦霜越說越覺得心虛,因為她提到了‘運氣’兩個字!
這一路上她們的運氣確實夠好的,這麼一想的話,好像一切就有點合理起來。
“這誰說的準呢,也許就是這麼巧呢。老天爺既然讓咱們聽見了,咱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雲招福看著她們倆。
被她這麼一說,秦霜秦夏本來心裡沒覺得有什麼的,現在也開始毛毛的了。
秦霜沉吟片刻後說道:“成吧,待會兒我出去探探就是。”
雲招福這才稍稍放心,儘管她們定了兩間房,但三人還是睡在一間裡面,房間裡燒著暖爐,地上鋪了三四層厚厚的鋪蓋,雲招福先上了床,秦霜出門去了,秦夏守著她,過了一會兒後,秦霜從外面進來,雲招福立刻坐起,只見秦霜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像是剛剛偷來的,對著燭火看看,開啟抽出信紙,在燈下上下看了兩眼,臉色驟變。
雲招福見狀,也想看看寫的是什麼,可信上寫的卻是一些她看不懂的字元,並不像是字的樣子,秦夏接過,對她解釋道:
“這是軍中斥候慣用傳遞訊息的字元,上面寫著他們此行向北的目的,就是想要刺殺定王魏堯。”
房間裡三人面色沉凝起來,誰會想到,世界居然這麼小,雲招福哆嗦著雙唇說道:“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啊。魏堯領兵一萬來打蕭國,已經是兇險萬分了,到底是誰還不放心,要背地裡派人去殺他呢?這信上可說了他們準備怎麼殺?在哪裡殺?我們有沒有辦法把這個訊息提前告訴魏堯知道呢?”
雲招福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讓秦霜她們沒法一下子回答,愣了半天,秦霜才斟酌回道:
“幕後之人是誰,這點另說,單就我們發現了這件事,就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得想法子給王爺傳遞訊息,可是現在距離太遠,傳遞訊息不一定精準……”
“那咱們明日一早就出發,比他們快些抵達西北,這樣行不行?”雲招福提議。
秦霜卻搖頭否決了雲招福的這個建議:
“明日得補給,要不然撐不到西北,最快後天清晨出發。”說到這裡,秦霜站了起來,對秦夏道:“你守著王妃,寸步不離,我把這信先還回去,然後再去外面探探風,事情既然發生了,那總得解決才行。”
秦夏似乎知道秦霜想幹什麼,鄭重的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王妃的。”
雲招福看她們這慎重的樣子,也有所覺,對秦霜問:“你是要去殺了他們嗎?”
秦霜沉吟,點頭:“別無他法。王妃放心吧,我和秦夏在去京城之前,乾的就是殺人的勾當,一定神不知鬼不覺,關鍵是我們現在離西北還有一好長一段距離,我們先鋒營的傳信方式最多能在兩百里之內有效,我們現在只能拖住他們,拖住一日,我們就多了一日的趕路時間,距離也將更近。”
道理雲招福都懂:“你萬事小心,切不可勉強而為。”
秦霜出去之後,雲招福也睡不著,秦夏安慰:“王妃,你就放心吧,我姐姐身手很厲害的,那些人雖然武功看著不錯,但絕不是我姐的對手。”
雲招福依舊擔心:“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啊。”
秦霜笑的篤定,並不太擔心:“他們人多,我們又不會跟他們群挑,我姐肯定是逐個擊破,您放心吧,我們之前乾的就是這個。”
“你們乾的是……暗殺?”雲招福猜測。
秦夏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將雲招福給勸著躺下了,雲招福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儘管眼睛已經很累很累,但她就是睡不著,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