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捨卻又不敢多言的婦人,心中猶豫起來。正所謂斬草必除根,若留下這個少年,怕是日後會對玉卿不利,可是,看之前玉卿那寂寥孤單的模樣,他實在不忍違逆她的意思。今日若對這少年置之不理,恐怕他會轉投他人,還不如直接收了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有什麼變故,他也好應對。
想到這裡,他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聽他發問,知道有戲,連忙恭敬答道:“回將軍,小人名叫禹風。”
“嗯。禹風,我等一個時辰後啟程,你準備好後,到福來客棧找隊中韓都尉,他會為你安排。”薛逸寒想了想,開口說道。
“是!謝薛將軍!”禹風喜出望外,連忙磕頭。
跟隨薛逸寒左右的兩名小將面面相覷,一個初識的少年,看那樣子,最多十歲光景,將軍居然讓他去找軍中韓都尉。唉,如果不是蘇姑娘開金口,這小子也沒這麼好的運氣啊!他們兩個可是在軍中苦熬數年,才能見到韓都尉。
此事一了,眾人皆散了開去。私下裡也議論紛紛,看向冷御風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畏懼。
冷御風自然感覺得到,但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心中還在後悔,這件事他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眾人散去,只餘禹風和他的母親,還有地上草蓆中的兩具屍體。
“傻孩子,那將軍與那郡主相識,看樣子還是保護她的。你今日傷了她,再到那將軍手下,能謀個什麼差事?怕是改日尋個由頭就定了你的罪,如今你爺爺和你姐姐都已經……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母親我如何是好!”婦人邊說著,邊斂袖抹起眼淚來。
“母親莫怕,孩兒對薛將軍早有耳聞,亦是仰慕得緊,相信以薛將軍的人品,定不會做那等下作之事。何況那郡主是要嫁去古闐和親的,如今薛將軍只是奉命行事,不會對孩兒如何。待她成了古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