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與鍾良秋早己經等候在鍾府的正門口,看到鐘行儼吩咐人備馬,方氏忍不住上前問著,“四弟這是要同去越王府?”
“是啊,我怎麼能不陪著媳婦兒呢!”鐘行儼看著馬車,“讓良秋跟著懷柳上馬車吧,”再看方氏為鍾良秋備下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裡面裝的都
是禮,嘲諷的笑著道:“二嫂還真是有心了,備下這麼多禮,我們兩口子 倒是省銀子了。”
轉頭吩咐馮媽媽,“只抬著宇文信當初送來的銀子就行了,其它的都不 用拿了!”
方氏的面部抽搐,臉色青紫,鍾良秋今兒倒是乖巧的沒有插嘴,―個是 她害怕鐘行儼,二來,捱了鐘行廉的一通打,她也不敢再似之前那樣肆意的說話。
至於心裡頭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
梵音在一旁暗自偷笑,只是時辰不早,她也無心再與方氏寒暄,讓鍾良秋先上了馬車,梵音才與方氏點了點頭也坐了上去。
馮媽媽與翠巧、彩雲跟著車隊一起走,鐘行儼才吩咐啟程。
方氏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裡頭犯了嘀咕,鐘行儼去了越王府?他。。。。。。他
不會是動了什麼別的心思吧?
佟媽媽見二奶奶發愣,問著道:“二奶奶,都己經走了,咱們還是回吧。”
“去找二爺,把四爺跟去參加越王府郡主大婚的事告訴他,一定要快。”方氏頓了下,“也要去告訴三爺,絕對不能耽擱了。”
今日前來參加孝雅郡主大婚的人格外的多。
臨近越王府的那條街上己經水洩不通,全都是前來 非只有今日+是如此,從大年初—開始,越王府郎經開始接儲來送2 人們,單是掌管收禮接待的下人,這幾天就不知得了多少紅包銀子,哪怕是 被累的瘦了一圈,臉上也佈滿了喜意盎然的笑。
這種好事千載難逢,尋常接待來越王府求見的賓客多少也要為人家說兩 句好話,如今是什麼事都不用管便能收銀子。誰能不敞開了心的傻笑?
陸續等候接待的馬車冗長望不到邊,梵音探出腦袋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 腹俳,若是有一夥劫匪這時候來搶銀子可就發財了。
只是搶完了從那條路能逃出去呢?全都擠滿了人。
忍不住自己“噗嗤”一樂,梵音倒是讓鍾良秋愣住了,坐著好好的突然 笑,發了什麼神經了?
梵音才懶得搭理她,知道還需要等候很多,索性坐在馬車上看書喝茶,此時己經有人看到鐘行爐的身影,周圍打招呼的人也越來越多。
梵音分辨不出說話人的據,不過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對 鐘行儼出現在越王府門口表示了格外的震驚。
驚的說話聲音都不正常了。
鐘行儼笑嘻嘻的回著,一點兒都不在意別人驚愕目光和試探的話。
未過多大…會兒,便聽到前面叫嚷的聲音,“讓開讓開,快讓開一條,各位賀客若是不急就下來走幾步進府,喜禮自會有人來搬,多多包涵!”
貌似致歉,單從說話的語氣來看好似在命令。
梵音微皺眉頭探出腦袋,領頭的是越王府的大管家,他此時正朝著自己 這方走來。
“鍾將軍!”,大管家一路趾高氣揚,待到鐘行儼面前時便換了一張臉,
驚訝和諂笑的意味很足,“越王殿下剛剛知道您今兒也來了格外的高興,特意吩咐我前來迎您,鍾將軍也別怪我吃驚,您向來是不喜歡參與這種場合的,能夠在小郡主大婚之時賀喜,實在讓人出乎意料啊!”
說是驚訝和出乎意料,其實是希望鐘行儼能夠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出恭賀 的話。
梵音撇撇嘴,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談話。
鐘行儼只扯了扯嘴角,笑著道:“我是來送媳婦兒的,免得不安全,不過我也慶幸自己來了,不然大管家哪能來親自相迎?若是這麼排著,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才能吃上喜宴了,走走走,有您給引路了,我們的馬車能進去了。”
大管家呆滯原地,只覺得有一層冷意襲上了腦門。
鐘行儼的話若是讓越王殿下聽著,指不定要發多大的火……
“看什麼呢,不讓我進去?笑話我怕媳婦兒啊?那行啊,我這就走。” 鐘行儼轉過身,朝著馬車喊一句,“我真走了!”
眾人只覺得一股風,幾個“哎呀哎喲”被踩了腦袋的小廝叫嚷之後,鍾 行儼的人沒影了,只留下一匹馬在那裡孤獨的踏著蹄子。
梵音驚愕的呆住了,人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