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樂子!
儘管田氏讓孫媽媽帶著他們先走,可這倆人誰都不樂意離開。
梵音和田氏也驚呆了!
原本是想擠兌下方氏,看看她們二人的賭約到底誰贏誰輸,可誰尋思方 氏裝暈找個臺階下,鍾良秋這會兒突然犯了軸,不把自己母親趕緊弄走稍後 再想個說辭圓場,居然在這裡罵起了鍾述?
鍾家裡裡外外就這麼一個姑娘家,平時雖然刁蠻尖酸、自傲自戀了些, 可從來沒有這樣謾罵過什麼人?
何況還是大年三十,她罵的不是別人,還是二房自己院子的孩子。
田氏看看梵音,梵音也看看她,兩個人沒等回過神,就聽外面一聲暴喝 :“混脹!畜生!都給我閉嘴!滾!”
抬頭往門口一看,那不正是鐘行廉?
梵音正心裡悶笑的功夫,田氏衝上前去與鐘行廉道:“二哥,你倒是教 出來個好閨女,我還真應該佩服你了!”田氏擠兌一句,上去拽著鍾呈和鍾 凌便走。
梵音也不在這裡湊熱鬧,終歸她都已經贏了,也沒心思再看鐘行廉如何 發脾氣的。
剛剛踏出側廳的門,梵音便聽到屋內“啪啪”的巴掌響起,還有方氏的 哭聲……
“自作孽,活該!”
田氏讓孫媽媽把孩子們先帶走,自己站在屋外罵著方氏和鐘行廉。
她心裡的氣一時半會兒還消散不去,因為徹底的顛覆了她對方氏一直以 來的認同,更是痛恨她之前為何那麼的傻,偏偏要去信方氏。
梵音看著她抖動的臉和捏緊的手,“別忘了啊,你可是輸了,一成乾股 ,其餘的事不容許你插手,願賭服輸,你可不許反悔。”
田氏聽了這話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別以為你就是什麼好人了,你故意 的挑撥著二嫂和良秋點頭答應,然後才能贏了我,如今你倒是成了最高興的 人了,別人心裡都窩的好似塞了蒼蠅窩,也只有你能過個舒坦年。”
“三嫂,你說這話就不覺得虧心麼?”
梵音才不管她這會兒是不是正在氣頭上,“我做素齋樓,你們強行的過 來伸手要摻和,到底誰不是好人?誰做了虧心事就自有報應的一天,噁心鬧 心煩心也是活該,我過舒坦年怎麼了?那是我行的端、做得正!”
田氏臉上的虛色湧上,一肚子火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摸摸自己臉上還仍舊存留的淺淡疤痕,報應?鐘行奇如今對她的冷待, 難道就是報應嗎?
梵音沒有理會她在這裡徑自的猜想和傷感,給馮媽媽和翠巧使了眼色, 她們先去了正堂的小園子裡溜達。
鐘行儼這會兒也與鐘行奇聊完,看到梵音正笑眯眯的過來,他原本緊蹙 的眉頭舒展開來,笑意濃郁,眼中全都是喜愛與寵溺。
鐘行奇看他幾眼,“挺大個老爺們兒,也不嫌酸。”
“不酸啊,我喜歡醋。”鐘行儼見梵音快到,快步的迎了過去,那副殷 勤的模樣讓鐘行奇很不屑的撇嘴,更是覺得看不下去,徑自的離開了此地。
“沒想到你跟三哥也在這裡。”梵音看著鐘行奇離去的背影,也不在意 他本來就是個冷漠的人。
不過都說他與鐘行儼向來關係不合,如今還能站在一起談事,已經很不 容易了。
“談點兒事而已,你怎麼過來了?”與鐘行儼見她臉上的笑意很狡黠,己經猜度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梵音把自己與田氏的賭約、以及方氏和鍾良秋的回答都說了,而且還說 到鐘行廉聽到鍾良秋的怒罵,“……也的確是嚇到我了,沒想到那個丫頭罵 起鍾述來,一點兒都不留情面,好似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弟弟。”
“她根本就沒把那當成自己的弟弟,就當是個奴才。”鐘行儼對此很不 恥,“那你還打算帶她去參加宇文信和孝雅郡主的大婚麼?”
“那也要看二嫂會不會再找上來,”梵音的小手被鐘行儼揉搓的滾熱,
“你覺得她們還會動這個心思麼?”
鐘行儼沉了片刻,微微點頭,“我猜還是會的。”
“為什麼?”
“因為二哥找不到機會。”鐘行儼的話讓梵音不能明白,不過見他沒有 細細解釋的心,梵音也不想多問,“若是找來,我就真帶著她去,反正我也 不怕攪和了那個場合,巴不得他們過的不喜慶。”對宇文信,梵音的心底除 了恨就是恨,對孝雅郡主更沒有一點兒好印象。
鐘行儼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也開始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