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來給四奶奶請安。”
“鶯姨娘,您再等等……”綠荷磕到了腰,走起路來扯的肉疼,追不上鶯兒的速度。
鶯兒剛一出門,就看到馮媽媽站在門口,沒等她開口,梵音的聲音便從一旁傳過來,“鶯姨娘這麼急著要走?是嫌我怠慢了?”
轉頭望去,正看到梵音腳步輕緩,慢慢悠悠的朝著她的方向而來,臉上那一副漫不經心的笑,讓鶯兒的心底抽緊,“鶯兒給四奶奶請安了,四奶奶勞累辛苦還來打攪您,真是我的錯。”
梵音笑著一直都到鶯兒的面前,下巴朝向側廳努了努,“請鶯姨娘再進去坐坐?”
“天不早了,我還是早點兒回去的好,免得二奶奶惦記我,若是四奶奶不介意,我就帶著丫鬟回了。”鶯兒故作隨意的提起,只提了“丫鬟”二字,其餘的一個字都不多說。
梵音用手抿抿鬢角的頭髮,徑自的往側廳中走,一邊走一邊道:“那個丫鬟你帶不走了。”
“這是為何?”鶯兒心底驚顫,只能明知故問。
梵音轉身看著她,“因為她在我的院子裡偷了東西。”
“這不可能!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鶯兒斬釘截鐵當即拒絕,這一點她能夠十分肯定,小丫鬟是她派來找水溪的,怎麼可能偷東西?
“哦?你不信?”梵音調侃的笑讓鶯兒心更沉,梵音卻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吩咐道:“春草呢?今兒的事是你瞧見的,你來說。”
春草立即走上前,給鶯兒行了個禮,隨後道:
“她說是來給水溪送東西,可水溪那時不在,我便讓她到屋子裡等,可孰知我進去時,她開啟水溪的櫃子一通翻,倒是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春草把盒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東西,奴婢也沒有開啟來看,更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那個櫃子是水溪的,奴婢從來不知道里面裝什麼。”
鶯兒的臉色很難堪。
因為那個盒子就是她給水溪的,裡面是什麼東西她還能不清楚?只是這個盒子不能夠當著楊懷柳的面開啟,她更無法篤定裡面是否還有薰香。
青紫藍紅,鶯兒的臉色已經說不清是什麼顏色,梵音看到她一副驚慌的模樣,心裡也有了數。
顯然這件事與她有很大的關係……
這一會兒心慌了?早幹什麼了!
梵音看著鶯兒籌措不定,慢悠悠的喝口茶,開口道:
“唉,這事兒我也沒辦法弄清楚,水溪呢,說這物件是她的,你的小丫鬟又說物件是你的,鶯姨娘,你說我該怎麼辦是好呢?原本打算明兒把她們直接送了衙門去,免得讓家中的下人跟著不長心,可既然你今兒來了,那不妨你說說,我該信誰呢?”
梵音的話無非是給鶯兒挖了一個坑,她說東西是水溪的,那小丫鬟就是偷東西的,被梵音送了衙門,恐怕板子在眼前晃一晃就全都招了,根本不用嚴刑逼供。
可若說這東西是小丫鬟的,鶯兒又憑什麼來證明?
只能把這個東西認成自己的,可若是真的認了,楊懷柳要把盒子開啟怎麼辦?那東西雖然不用時無法辨認個明白,她想要矇混過關也著實是有難度。
一時之間,鶯兒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這……這盒子我瞧著挺眼熟的。”鶯兒努力的平復自己跳動極快的心,擠出幾分笑來道:
“倒像是我那小丫鬟的,平時屋裡就我們兩個人,物件也格外的清楚,四奶奶,依著我看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近身伺候的人,就這樣給送了衙門去,豈不是讓下人們都跟著心寒了?”
見梵音沒有出言反駁,鶯兒試探著道:“索性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就這麼算了吧,不管是扯出您的丫鬟手腳不乾淨、還是我那小丫鬟做事不對,對您和二奶奶的顏面都不好看,您說呢?”
“我不怕丟人啊。”梵音仔細的盯著鶯兒,“依著你說,你的丫鬟是二奶奶塞給你的?”
鶯兒含蓄的點點頭,裝作格外為難的道:“四奶奶,有些事不用我說的太清楚,您這麼聰明,應該都懂的。”
“那我這就去找二奶奶好了。”梵音一開口,鶯兒的臉色突變,“四奶奶,您這是不給我留活路啊!”
梵音笑著看她,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怎麼不給你留活路了?你這丫鬟是二奶奶給的,我當然要找二奶奶了,何況,我一個做奶奶的,總跟你這當姨娘的說什麼?除非你認下這盒子是你的,那我就知道是自己的丫鬟做了錯事,只罰她就行了,可你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