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楊懷柳那個小宅子出來的女人就能與自己耀武揚威的對峙,若是田家再出了事,她豈不會蹬鼻子上臉,更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絕對不能讓家裡的兄弟就這樣被拿了!
田氏信心堅定,但一想到鐘行奇的告誡,她仍有份顧忌。
但無謂的虛榮終究戰勝了理智,田氏想了一整日,終於讓身邊人給錢夫人遞了帖子。
不過是求她說上兩句好話,讓郡主出面把此事平了而已,也牽扯不上鍾家,一切都她自己來擔!
梵音與鐘行儼離開了公主府,二人也都沒有回家的打算和心思。
去街上隨意的閒逛半天,又到邱月樓吃了一頓後才帶著眾人回到府中。
天色已經大暗,回了院子裡馮媽媽就即刻讓丫鬟們放水,催著梵音去沐浴洗漱,鐘行儼耍著賴也蹭到了浴桶之中,水潤旖旎,二人逗鬧半晌,因梵音執意不肯在水中行夫妻之事,鐘行儼也只能摟抱她硬忍著。
“今兒公主殿下勸我要把心放開了,把本事做足了,讓嫂子們懼怕我,敬畏我,可這事兒我覺得很難。”梵音撩撥著水,嘀咕著: “我要是把素齋樓的股給二房三房分一點兒,她們會那麼痛快的與我交好麼?我總覺得會越鬧越兇。”
“不必都聽敬文公主的,她是觀大局,咱們是過小日子,你能不能拿得起身份靠的不是孃家根基,靠的是我!”鐘行儼的說法與敬文公主完全不一致,“該跟她們爭的就爭,不然閒的幹什麼?家裡鬧騰一點兒,只要不出大事,說不定上面更放心。”
“你是說讓我跟二嫂三嫂鬥?”梵音撇了嘴,“我可沒那份本事,如今只想先拽住一個。”
鐘行儼的手伸到她的胸前摩挲,貼在她的耳邊道: “先拽住我就行。”
“別鬧!”梵音掙扎幾下,浴桶中又激起水花,灑落滿地。
鐘行儼指指水下,“我不想鬧,可它不幹。”
梵音本就被溫水虛蒸的臉色紅潤,被他折騰一會兒,也是氣喘吁吁,“再鬧的話,我可急了。”
“你急?那咱們這就床上去。”鐘行儼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衣裳也不披一件,赤裸著身子就往屋內跑。
梵音只覺得一股疾風吹來,激的她渾身雞皮疙瘩乍起,還不等罵他胡鬧,就已經被塞入被“溫婆子”暖好的被窩當中。
“被褥都被弄溼了,你真是討厭死了。”梵音氣的給了他一巴掌,鐘行儼的大手早已經扶上了她的腰肢,嘴唇輕吻她的全身,讓她也不自覺的跟著情動起來。
“你要輕一點兒。”她呢喃呻吟的叮囑。
他撫摸出花瓣兒已有水潤的甘露,笑著點頭便一挺而入。
起起伏伏的聳動伴隨著二人輕吟的呢喃,梵音的雙腿緊緊的夾住他堅實的腰,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在勇猛之時指甲已經掐入他的手臂之中。
疼痛刺到他的神經,讓他舒緩幾下,看到她微眯的雙眼與微張的嘴唇,他俯身親吻,讓她渾身觸電一般的酥麻至腳尖。
繃緊的雙腳在他徹底的結束後才鬆懈下來,也顧不得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她癱軟成一灘泥的就睡了過去。
原本還想與她親暱的摟抱一會兒,可鐘行儼無論怎麼搖晃她,她都不肯睜眼醒來。
“這個丫頭!”鐘行儼摸著溼潤的被褥也怕她被涼到生病,用衣服裹起她放到榻上,再把翠巧和彩雲叫進來換上乾淨暖和的被褥,隨後再把她抱回去。
折騰了半晌,梵音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而是一覺睡到天明。
太陽昇至最高處,儘管外面下起了雪,陽光仍舊透過窗戶照射屋內,讓躺在床上的人兒倦怠的微眯著眼,仍舊賴著不肯起。
馮媽媽在屋內嘀咕著梵音求子心切也要注重身體,過度是傷身的等等話語。
梵音被嘮叨的只想蒙上被子裝傻鴕鳥,而鐘行儼那個罪魁禍首早已經逃竄了!
只把她自己扔下遭羞,可這事兒她哪裡說的算?
今晚一定讓他睡榻上,絕對不能再縱容了!
第二百二十章 暗鬥
馮媽媽教導了一通,見梵音已經快趴在床上睡著了,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走過去掀了被,再看她身上被吻出的點點紅痕,馮媽媽終究忍不住叨咕了一句,“姑爺真是的,剛新婚的小兩口,怎麼也不悠著點兒,他自幼習武就身子壯,可四奶奶這小身板,嘖嘖……”
“您終於肯說他兩句不是了。”梵音撇著小嘴滿臉的委屈,“這種事女人哪說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