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件要由五位寺丞都稽核畫押才能奏效,我父親可以拖上兩日,但這件事上面盯的很緊,人證、物證更是齊全,我父親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懷柳妹妹,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趙靖的話讓梵音鞠躬感謝,她沒有親自去求趙家,趙靖卻能夠這樣的出手幫忙,顯然是一份天大的人情,她心裡除了感激也沒有別的話可說:
“勞煩趙公子替我謝謝趙夫人和趙大人,這份恩情懷柳銘記在心,來日定當報答!”
“還說這些做什麼,想想辦法,移交大理寺更不容易見了,方靜之你想到法子沒有?”趙靖看著方靜之直勾勾的望著梵音,他心底也為自己兄弟感到無奈。
原本就是家中不同意,如今楊志遠更成了一個死囚犯,他和楊懷柳之間更是絕無可能。
方靜之點了頭,“我想了很久也沒有與父親說,只能硬闖京衙的監獄,楊叔父畢竟教過我很多知識,也算得上我的先生,想要見上一面,喝一杯告別酒,想必在情分上也說得過去。”
“你去有什麼用,現在是懷柳想去。”趙靖白了他一眼,“難道去監牢探囚還帶個丫鬟?”
方靜之撓了撓頭,“這……這不行嗎?”
“我可以裝成小廝。”梵音主動提議,“我裝成拎著食盒的小廝跟著去。”
“行嗎?”方靜之傻呆呆的問,趙靖翻了白眼道:“行不行這得問你!”
方靜之看著梵音投來的目光,咬牙道:“反正就這麼定了,大不了衝進去……”
梵音福身道謝,便先去準備食盒和裝扮的衣裳,方靜之目光遠送她,一直到看不見人影了還不肯轉回頭。
趙靖拽了拽他的衣裳,“別尋思了,這次也算是你圓了情分,你跟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若是楊叔父真有不幸,我……我就直接向她提親,一定娶她。”方靜之的話結結巴巴,連他自己都不敢信。
“算了,你娶,她肯嫁?”趙靖也懶得與這個白痴說話,“莫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挽留一絲交情,真的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楊懷柳是個重情分的女子,也分得清好賴,如若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恐怕就是徹底的斷了交情。”
“就真的一點兒挽回的機會都沒有嗎?”方靜之不肯這樣的放棄,趙靖沒有再回答他,傷口上撒鹽這種事現在也不是時候……
梵音找劉安要了一身小廝的衣裳,頭髮全都捲了起來盤成一個髻捆起,用小廝的帽子牢牢的別住,臉上、脖子上、手上都特意的塗了點兒香灰,遮蓋起細膩白潤的面板,腳上一雙破布鞋,那一雙最引人注目的大眼睛半眯著,外人若不仔細的盯著瞧,還真無法發現這是個女娃子。
趙靖看她這個模樣點了點頭,方靜之呆若木雞在原地,愣了半晌。
“怎麼樣?看著行嗎?”梵音沒有問方靜之,直接問了趙靖。
趙靖點了點頭,“若不是仔仔細細的看半晌,我一時都認不出來。”
梵音當即拿起一旁的食盒,“都準備好了,走吧。”
方靜之“哦”了一聲,朝前走了幾步又豁然止住腳步,“稍後若是有人查你的話,怎麼辦?”
“查什麼?”梵音認真的看了看自己,“不是看不出來麼?”
“我、我是說會不會查你身上……帶不帶什麼兵器之類的,到時候,那個……”方靜之兩隻手在自己身上拍上拍下,他是怕梵音被搜身。
趙靖最先反應過來,瞪死方靜之的心都有了,想要開口說上幾句,卻見方靜之這時候已經傻呆呆的,好像腦子被漿糊給灌了,徹底的僵了。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趙靖指著自己,“好歹我也是大理寺丞的兒子,我不進去,只為你壯一壯膽子,免得你這個腦子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方靜之啊方靜之,若不是早與你成為同窗好友,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笨的時候!”
趙靖諷刺兩句便在前面開路,方靜之挺著一張大紅臉連忙跟在後面,梵音也無心對他剛剛的話多想,拎著食盒靜靜的跟在後,如今心底只想見到父親,問清楚他那天說的“資料”到底是什麼,是否能夠救活他的命!
成與不成,或許也就在今天了!
跟隨著方靜之到了京衙的大牢,門口守衛重重,見到是方家的馬車停駐,典史親自出來接待。
方靜之和趙靖從車上下來,典史愣了一下,“這兩位公子是?”
“我是方靜之,我爹是方青垣。”方靜之漲紅著臉把這句話說出來,趙靖瞪他一眼,“典史大人勞苦,小生趙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