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件事又是宇文信插了手!
宇文傑兇狠的目光朝著宇文信瞪去,可宇文信此時正在看著梵音,那股莫名的笑讓梵音從心底發冷,緊緊的抱著吾難師太不肯鬆手。
“啪!”的一聲脆響,宇文侯怒抽了宇文傑一巴掌,“荒唐!當街做出這等惡事,你還有沒有自重的身份?宇文侯府的名聲全都被你敗壞了,重罰二十軍棍,若有下次,逐出家門!”
“父親我……”
宇文侯下了令,周圍的百姓不免拍手叫好,侯爺的當機立斷挽回了名聲和顏面,宇文傑不等辯解就已經被當場摁住,立即開打。
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宇文侯讓護衛棍棍見血。
他打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在保全家的命。
剛剛宇文信派人去告知他此事,他正與忠奉伯在私談,這等事一出,忠奉伯的籌碼更重,當場狂笑不止。
宇文侯被氣的火冒三丈才親自出面懲罰自己的兒子。
荒唐可笑,腦殘至極,他現在什麼都不用再與忠奉伯周旋,這一次是徹底的敗了,敗的五體投地,連轉圜的機會都沒有。
堂堂的宇文侯府居然可著一個小主簿的閨女沒完沒了,誰能受得起這樣的嘲笑和打擊?
宇文侯分毫不憐憫自己兒子身上的血,冷漠的轉身離去。
宇文信在一旁帶著微笑的看著,看的宇文傑氣吐了血……
梵音此時早已經將吾難師太背在身上,一步一步的朝著人群中走去。
眾人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沈玉娘當即吩咐馬車上前,讓婆子將二人扶上了馬車。
楊志遠剛剛要上前時被沈玉娘派去的人阻攔,此時也在一旁遠遠的看著,見女兒上了車,他才悄聲無息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忠奉伯府那位二姑奶奶的勸阻很對,他不應該在此時出現,那才是真的中了計。
宇文傑無論如何與懷柳糾纏不清,都是一個將軍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有理無理他都是眾人嘲笑的物件,可若自己也出面,那事情便徹底的便了性質,恐怕沒有這樣容易收尾了。
不過……忠奉伯府的二姑奶奶怎麼會突然出現?楊志遠心中納罕,卻也只能回家之後再細細問起。
梵音扶著吾難師太上了馬車,吾難師太因疲累昏了過去,沈玉娘即刻吩咐人去找大夫,婆子問:“二姑奶奶,引大夫到哪裡?是回伯府嗎?”
沈玉孃的臉色尷尬通紅,“去、去楊府。”
梵音顧不得這些事,跪在馬車上給沈玉娘磕了一個頭,“多謝二姑奶奶,您的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這事可不是我出手的。”沈玉娘知道梵音的意思,“是宇文信。”
“他?”梵音本以為是沈玉娘通稟了伯爺,才會讓宇文侯出面,沒想到居然是宇文信?
沈玉娘點了點頭,“我在馬車上看到他,他就站在人群外一直看著,懷柳,這一次你太冒險了,怎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梵音沉默下來,看著昏睡不醒、瘦骨嶙峋的吾難師太,她抹了一把臉,低聲道:“師父是我的親人,她給了我這條命,之前我已經錯過一次,那是我多年的遺憾,這一次她因我涉險,我怎能再讓她受苦?為了她,我什麼都能做。”
沈玉娘聽的迷迷糊糊,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刨根問底兒的時候,“這丫頭,剛剛你父親也來了,回去你要好好的寬慰他。”
“父親?”梵音沒想到還驚動了父親,隨後才想到沈玉娘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你也是為了我而來的?”
“是你們府上苗姨娘派人去找的我。”沈玉娘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想必你父親那裡也是她派人去通知的。”
梵音長舒口氣,“她也是個可憐人兒。”
沈玉娘沒有再問,拿出帕子讓梵音擦了擦臉,喝了兩杯水。
梵音的心底無味繁雜,說不出的難受,她只想馬上回到家,讓大夫救醒吾難師太,她有太多的話想要與師父說,她期盼這個機會。
馬車行到楊府,楊志遠正在門口處等待。
沈玉娘沒有下馬車露面,吩咐下人們幫著梵音把吾難師太抬進府中,她便在馬車上等。
楊志遠上前幾步,拱手謝道:“謝二姑奶奶的提點,若非有您的阻攔,在下恐怕又要犯了毛病,惹出更大的事來。”
沈玉娘沒想到他會上前……
“楊主簿也是愛女之心太急,否則也不會受這些人的誘騙,宇文傑為人桀驁張狂,懷柳為此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