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要去張家門口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吐了吐舌頭,她湊近父親低聲道:“連鐘行儼那麼難纏的人都沒能擺平,想必後面也不簡單,女兒著急,過去問問。”
“我是打算去一趟伯府。”楊志遠的話讓梵音一怔,“父親,您不會是……”
“不!”楊志遠不等梵音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質疑,“我這就去伯府親自提親。”
“啊?”梵音張大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衝去張家門口就已經很另類了,自己老爹要直接去伯府提親?這簡直太誇張了,不過這種做法,很讓梵音心中驚喜,更是敬佩!
楊志遠扇子敲了一下梵音的頭,“張家的齷齪在於拿女人名節開玩笑,這實在是罪大惡極,伯府對咱們楊家有恩,而且那位二姑奶奶也曾為你的事親自出面,更是阻止了為父的魯莽,否則吾難師太一事就沒那麼容易化解。”
“無論如何,總不能把壓力讓女人承擔,那我楊志遠豈不是被人瞧不起?”
父親的說辭讓梵音發自內心的感動,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過……
阻止了他的魯莽?
梵音的臉上湧起了些許狡黠的調侃,“爹,合著您與二姑奶奶還有一面之緣?這事兒……怎麼沒聽您說過?”
楊志遠一怔,連忙道:“這等事還需細說嗎?時間不早了,別耽擱了,快走快走,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楊志遠說著就快步的出了門,梵音瞧著老爹焦急的背影,心底不由感慨,這事兒是看出誰最急了,不過想想自家老爹和沈玉娘,他們倆一面之緣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顧不得多想,梵音也立即上了馬車往張家門口趕去。
鐘行儼坐在張家門口,看著張家的女眷在那裡仰頭怒嚎,連哭帶嚷:
“我們家小兒子死的早,沒給我們張家留下根兒,居然還威逼我們籤改嫁的文書,改醮我們也攔不住,可這文書打死也不籤,讓我們承認自家無能,允兒媳婦兒改嫁他人,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當年我們小叔沒了就開始動心四處的招搖,回了伯府當姑奶奶,就是受不了我們家的苦,對外還稱是張家虧待了她,根本就是胡言亂語,我們張家歷代都是貞潔之婦,從無改醮再嫁的先例,連望門寡的都守了一輩子,她憑什麼就破了這個規矩?”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雖說弟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