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雯想要推託,但是倆人的視線都落在她手中的泡麵上。很明顯這會兒來買泡麵就是沒吃飯,肚子正空。
胡曉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再拒絕,跟著大妗子去了老姨家。
老姨這會兒不在院子裡,大妗子說她在自己屋裡看電視,胡曉雯也沒去打攪,直接進了堂屋。
“大妗子別麻煩了,隨便弄點,我吃什麼都成。”胡曉雯向著主屋旁邊的廚房說。
“也沒啥好東西,就是些家常飯。”大妗子嘴裡說著,手裡不停,麻利的揉麵、擀麵、揪面片。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面片湯就做好了。
“知道你這會兒餓了,這個快,快吃吧。”
熱氣騰騰的面片湯擺在跟前,胡曉雯也不假裝斯文了,道了一聲謝就吃了起來。
等到一碗麵片湯下肚,胡曉雯頓時覺得元氣滿滿。桃子雖然好吃,卻只是個水飽,沒一會兒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你還有啥事要待在村子裡?有事跟大妗子說,不行還有你大舅呢。”大妗子親熱的說道。
胡曉雯一想,她還真有事要問對方:“山上那個桃園是怎麼回事?”
大妗子見她問這個還以為她是好奇,就說:“你說那個桃園啊。之前有人承包,後來掏不起承包費,就跟村裡解除了合同。那桃園也沒有人接手,就一直荒在那裡。”
“那些果樹都在盛果期,就這麼荒著多可惜啊。怎麼就沒有人願意接手呢?”胡曉雯納悶的問。
“是挺可惜那果樹的,但是等閒人是真不敢接手。實在是前邊那個人的倒黴例子在那裡擺著。”
大妗子細說起了原委。
胡曉雯之前只知道那有個果園,並不知道之前承包果園的不是桃溪村的人,而是一個在鎮子上開飯店的老闆。說是老闆,卻也不是大款,只是幾年經營飯店掙了一些錢。
桃溪村位置偏,又挨不到國道、省道,所以一直沒有發展起來,村子裡一直很歡迎人前來承包投資。只不過因為道路原因,也引不來什麼大專案。
那老闆來這裡承包果園,頭幾年開展的是熱熱鬧鬧,開了地,引進了樹苗。他買的是2年齡的果苗,第二年果樹開始結果,就有了進項,回了些本兒。
村子裡邊看這老闆掙錢,正想跟著學習一下,這果園就開始了諸多的不順。
第三年接連下了幾場暴雨,打落了不少花苞,直接導致了桃子減產。雖然不到賠本的地步,卻也只能勉強維持了一個平衡。
那老闆只能認倒黴,正打算來年大幹一場,卻遇上了倒寒春。一場春雪下來,凍死了不少花朵。這一年乾脆就來了個倒貼錢進去。
再到後來又一年,卻又開始了乾旱,山上唯一的水源泉水口也莫名其妙的不出水了。
如果想要繼續經營果園,只能在山上打口深井來灌溉。本來果園連著兩年沒賺到錢,老闆媳婦就有意見。這一下山泉乾涸,還要花大價錢打深井,媳婦直接不幹了。
那老闆本來也就是想要增加一個進項,現在看這果園經營的不順,乾脆算了。一開始他還想要轉手,畢竟承包合同簽了三十年的。
但是這果園的事情鎮上村子裡都知道情況。想要讓桃子長得好就不能缺水,就要先花錢去打井,才能保持澆灌。這麼大得一筆支出,誰也不願意。
老闆見一直沒人接手,只得跟村子裡解除了合同。雖然賠錢是賠錢了,卻也不能一直留在手裡幹掏承包費。桃園裡果樹就算作是殘木,歸了村子裡。當然就算是那老闆想要把樹木算作錢,村子裡也是不會給的。
那一年因為桃樹沒有人打理,又因為乾旱,結的果子不多,桃子長勢也不好。
後來村子裡組織村民摘了桃子去賣。因為賣相不好,口感不佳,價錢壓到很低都沒人要。最後根本就是賤賣了,才沒讓那些桃子爛在地裡。
今年桃花雖然開了不少,但是具體今年是個什麼年景誰也不知道。是澇是旱?病蟲害管不管?打不打化肥?村子裡也在為這個桃園發愁。
胡曉雯一聽,沒水灌溉不成問題,玉墜空間裡有的是水啊!
“那桃園有多大,承包一年多少錢?”
大妗子一聽,趕忙說道:“雯妮兒你可別犯糊塗。別看那花現在開得好,那是因為頭春下了兩場雨。花開得盛,不代表果結的好。”
胡曉雯誠懇的說:“我明白,我肯定不會衝動。”
大妗子還是很擔心,但是在胡曉雯再一次詢問下,還是告訴她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