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有限,只有一半的數字。
“雯妮兒,你可想好了,真要包果園?”大舅問她。
胡曉雯鄭重的說:“我想好了,我想把果園承包下來。”
大舅倒是沒像大妗子那樣出言反對,他點了點頭:“也好,那果園好好整治一下,也是能掙錢的專案。”
在他眼裡,胡曉雯是上過大學的,有出息。而且現在電視上也老演一些大學生在農村創業的節目,胡曉雯包果園,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大妗子憂心忡忡:“你說句話跟吹氣一樣,那包果園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大舅說:“沒事,雯妮兒要是真把果園包下來,我到時候給你幫忙去。”
胡曉雯趕緊說:“哪敢麻煩您啊,您家裡還種著地,自己都忙不過來了。我到時候看情況吧,要是我一個人不行,我還是想著請人的。”
“那果園肯定你一個人忙不清,得請人……”說著說著大舅反應了過來,“你意思是你要自己下果園?!你要辭職?!”
大舅忍不住聲音高了起來。
胡曉雯被他得大嗓門驚得一縮脖子:“是啊,我回來包果園,當然是要辭職的。”
大舅這回可是吃驚了:“那麼好的工作你不要了?!”
大妗子也說:“包下果園也沒有必要辭職啊,之前那個老闆也是隔三差五的來。人不用拴在這裡,你那工作那麼好,辭了多可惜。”
胡曉雯苦笑一下,她倒真心沒覺得自己的工作有多麼的好。
不過是在省會一家中型企業的總務做職員罷了。每個月拿四千多元的工資,在這桃溪村的人眼裡就已經是很好的工作了。
胡曉雯是在省城上的大學,專業學的是中文。她運氣比較好,畢業的那年正好趕上一場學校舉辦的專場招聘會,就被應聘到了現在所在的這家公司。
這家公司做的是進出口貿易,胡曉雯進去直接就被分到了總務科。平時也就管管勞保和後勤,更多的就是打雜。
公司大了,自然就會有各種各樣人和各種各樣的事。胡曉雯不會辦公室政治,人也沒背景和靠山,在總務一待就是三年。
這內裡的情況胡曉雯自然是不會對家人說,但是知道她在這家公司供職,村裡人都認為她算是有出息的。
要是決定回來承包果園,胡曉雯是肯定要辭職的。她跟那個老闆的情況可不一樣,來回一趟費時費力,公司可不是慈善堂,可以讓她這樣跑來跑去的請假。
大妗子聽她說了這些,不由的惋惜說:“那麼好的工作,扔掉多麼可惜啊。要不然……不是有什麼停薪留職?雯妮兒你也辦一個。”
胡曉雯更是無奈,她那公司雖然是一家中型企業,但是因為效益好,裡邊的職位可有的是人想要。再說了她就是一個總務的普通職員,又不是什麼精英,公司怎麼可能允許她停薪留職?
不過這情況,說出來也只是讓大妗子更加可惜,胡曉雯只好輕描淡寫的說:“這事兒我回去跟上司商量一下吧。”
大妗子這才放心,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舅昨天可不是光打聽了那果園裡有多少樹,還問了問其他的情況。
因為那果園是建在離村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大舅平時也不往那個方向走,對於果園建成之後的事情瞭解的不多。
“那果園從山泉口那邊修了一條水渠,還有一個蓄水池。水池邊上就是工房,平時看果園的就住在那裡,一般農具也都放在那裡。”
胡曉雯點了點頭。現成的果園盤下來雖然價錢貴,但是有這些基礎設施在,省掉了很多功夫。其實說起來,現在接手這個果園對胡曉雯來說是佔了大便宜的。
光是那些基礎建設,那老闆當初就投進去不少,可惜只回了一半的本,這個投資算得上是徹底的失敗。
大舅點了一支菸,接著說:“另外山上那果園想要繼續經營,打口深水井是緊要的事情。頭春雖然下了兩場雨,但是看這年景,今年恐怕還是要旱。下邊的田地還好說,畢竟有那麼一條河溝可以引水灌溉,山上的果園就不行了。”
雖然水的問題胡曉雯有辦法解決,她還是好奇的問:“打一口深水井要多少錢?”
大舅眉毛皺得很緊,他說:“那山上除了泉口別無水源,只得打一口深入到地下水層的水井。咱們這邊的地下水要深入到50米以下才能出水。要是地面還好說,偏偏那是在山上,還有石頭,打一口深水井,怎麼也要幾萬塊錢。”
幾萬塊錢,再加上果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