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霧繚繞的情景仙氣十足,就好像老人們傳說當中講的那樣,有神仙吹了一口仙氣一樣。
那天清晨,胡曉雯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坐在床上發了半天的傻。
等到胡曉雯平靜了一會兒,回想起蔡曙光和表舅姥爺給講過兩個不同版本的過去。她慢慢明白了,過去落雲山起霧和最後那些霧氣的消失,還真可能是因為這個玉墜造成的。
她想,最初玉墜的主人,那些道人修煉的時候可能也是用靈霧潤澤桃源村的植被,用來等到結果實的時候收取生氣。
而在這些植被生長過程當中,開花或者生長都或多或少的散發出來生氣。
而這些生氣玉墜沒有選擇收取,也可能是當初製造這個玉墜的人留下的規矩,這些生氣就是用來回饋大地的。
這樣良性迴圈之下,不用玉墜的主人可以去用靈霧潤澤,自然而然的植被當中的生氣就隨著山中霧氣飄散到四面八方。
隨著玉墜在閒雲觀當中的傳承,年復一年慢慢的這個範圍就擴大,形成了落雲山常年雲霧瀰漫的景象。
但是後來,最後一個道人姚朗真死後,沒有人再知道這個內情。
沒人再用靈霧來潤澤大地,開荒的時候這些曾經被靈霧滋潤過的,可以產生生氣的樹木被砍伐掉之後,就再也不會有生氣帶動水汽匯聚形成常年霧氣瀰漫的景象了。
“仙桃林……”想明白了之後,胡曉雯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那些桃子沒人刻意去培養,卻也能長得那樣出眾。
後邊幾天胡曉雯刻意的不去趕這些生氣,沒兩三天這些生氣就聚集起了水汽起一場大霧。
每天這霧氣過了午夜開始聚集,到半夜三點最濃,飄飄蕩蕩、浩浩湯湯的在山野漫散開來,逐漸變得稀薄,在早晨六七點的時候散盡了。
清明節過了之後一天比一天暖和,按理說這天氣暖和了就不該再起霧了。
可是這般景象只是讓村裡的中年人困惑,卻讓那些老人們很是高興欣喜,一個個說著年景越來越好。
城裡來玩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年輕人睡覺睡得沉,早上起來8點多霧早就散盡了。
也只有像朱興文這樣的老人覺少起的早,這才拉開門看了一個正著。
朱興文深深的呼吸著,吸入一口帶著濃郁水汽的氣息,感覺全身心都被洗滌了一遍。
他眼中複雜,果然歸根究底是在這霧上。
朱興文起的早,楊才幹就睡的晚一些,起來洗完臉刷完牙,朱興文已經把早飯端回來了。
“又起霧了?”楊才幹端了個板凳坐過來,拿起筷子和饅頭,先低頭喝了一口熱粥。
朱興文沒吭聲,不科學的事情太過沖擊他的神經,朱興文雖然沒再嘴硬,卻也不好把這件事情對別人說。
“這桃溪村的氣候真夠溼潤的,都這會兒了還起霧,早晚溫差也沒那麼大啊。”楊才幹扭頭看他,“你昨晚上睡覺覺得冷了沒有?”
朱興文慢吞吞的說:“沒。”
楊才幹見他沒什麼性質聊天,乾脆就專心的吃飯。
別看他們住宿的這家提供的農家飯簡單,但是味道可真不差,每頓楊才幹都忍不住吃很多,可比他在家裡吃的強多了。
“我打算在桃溪村買個房子。”朱興文吃完了,放下筷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楊才幹抬頭,看著朱興文一臉正經,確定他不是在說笑,才把嘴裡含著的米粥給嚥了下去。
“沒必要吧?”楊才幹說,“桃溪村的空氣是好,吃的東西也都沒有汙染,對身體什麼的是好,也沒有必要在這邊定居吧?”
楊才幹沒有朱興文那麼敏感,只是覺得農村比起縣城環境空氣好,養人是正常的。
朱興文自覺已經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常常往來臨水和桃溪之間,自然是比不了直接在這裡定居來的方便。
朱興文說:“以後天氣就轉暖了,桃溪村空氣好又涼爽。我挺喜歡這邊的環境,避暑不錯。總是過來在民宿住也不是回事兒,還是自己買個房子方便。”
楊才幹說:“那你租一個房子不就得了?真沒必要花這個錢!”
楊才幹雖然也喜歡這邊的環境,卻從來沒有在這邊定居的想法。
畢竟他上了年歲,老年人一旦得了急病,得到及時搶救最是關鍵。而在這農村裡,只有一個條件簡陋的衛生院。等到發病再送去醫院,黃金搶救時間都耽誤了。
醫療條件是一方面,另外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