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守昊對媳婦是一點希望都不報。不企圖她學有所成、不企圖她詩文才博。但是,就求她一個安分她都辦不到。“你與爺去給先生解釋。”
衛守昊拉著吉惠就要走,吉惠不肯。“哎,昊哥哥,解釋什麼啊?”
“當然不能說你原來那套說辭!”衛守昊又是拿書打媳婦腦袋。自己媳婦,打起來都不手軟的。“你便說你不知,以為先生讓你回去。給爺記好了,就這麼說,旁的一句不許多提,爺自會與先生解釋。”
上輩子,衛守昊就想著讓吉惠離開書院,成天鬧、成天鬧,讓他心煩。後來她被人推了湖裡,衛守昊心裡難受,也不想她再受委屈,便求著學監讓她退學。這輩子可不一樣,他滿心擔憂,就怕媳婦被人趕了出去。
這人啊,一旦怕起事情來,提心吊膽,稍稍一點動靜,都盡往壞處想。
吉惠不是很在乎的攤手。“沒關係的昊哥哥。明天我去跟先生求情,先生知道我來練劍了,最多就是黑臉罵我兩句,不會怎樣。再說了,若按照昊哥哥你的話說,回頭我不是不能再跑了嗎……”
“你還想再騙先生一次?”
“昊哥哥,你的用詞好準確。”
衛守昊被吉惠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衛三!誰教你這性子?膽子怎麼這麼大,連先生也敢騙了!”
躲在暗處的周芓芊偷偷伸了腦袋。
她與衛守昊幾乎沒什麼相交,偶爾只聽了點風聲,傳聞裡是個孤僻的性子,才學倒是不凡。如今一看,全部改觀了。這如果是妹妹,也太寵了。合著他剛剛的說辭,就不是欺騙先生了?
“昊哥哥……”
吉惠拉著衛守昊的袖子撒嬌,周芓芊一度懷疑剛剛看見的,渾身透著嚴肅,一本正經練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眼花。
“昊哥哥你別生氣嘛,就不管我了。我自己能擺平!不成還有吳牧曦呢!”吉惠嘴巴快,得意洋洋的說完自己兄弟,整個人就萎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衛守昊,生怕對方心情不好抓著生氣。
那頭周芓芊一聽到吳牧曦的名字,整個人來了氣,本是無意偷聽,現在可是非常有意。
“怎不接著說了?說啊?”衛守昊挑眉看吉惠。
“不說了。昊哥哥你別生氣。”
衛守昊往庭院的石桌走,坐在了石凳上,吉惠連忙追去放下劍。那裡離漏窗遠了,周芓芊便聽不大清楚兩人說了什麼,只看見他們親近得很。
吉惠討好的幫衛守昊按摩肩膀。“昊哥哥,累了吧。讀書多了,是很累的。”
“衛三,累的是腦子。”
“腦子怎麼按摩?”吉惠滿臉不解。
衛守昊拉著吉惠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來。“你不鬧騰,爺就不累了。”
吉惠看著衛守昊亮閃的眼睛,一下子就傻笑了起來。相公近來很喜歡和她親近,拉拉她的小手腕什麼的……好害羞。
這輩子活得恍恍惚惚的,好想都是在做夢。
“昊哥哥,你放心,我不會搗亂的!”
衛守昊被自己媳婦盯得不大好意思,閃躲著眼睛,抓著她手腕的手鬆開不說,還順手打了她手掌一下。吉惠被打個正著,捂著就癟嘴。
“昊哥哥……”
好吧,夢碎了。
“回頭考試,你若考得不好,看爺怎麼教訓你!你在先生那留的印象不好,回頭給你一個最末名次……”
“不會的昊哥哥,張淼請假回家了。我怎麼著也是倒數第二。”
“他不在書院?”衛守昊皺著眉。
吉惠突然想起什麼,打橫坐在了衛守昊的大腿上。衛守昊被吉惠突然的動作嚇得不輕,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就被自己媳婦這樣強行佔去便宜。
吉惠攔著衛守昊的脖子,半窩在衛守昊的懷裡。“昊哥哥,我求你件事唄?”
“你給爺下來!”衛守昊冷著聲音,端的可不是正人君子範。
吉惠滿臉不解的抬頭看衛守昊,兩人離得極近,她的呼吸都打了衛守昊臉上。衛守昊覺得吉惠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他想立刻抱起來然後鬆手扔了。吉惠倒是早有準備,手抱著衛守昊的脖子,抱得緊緊的。
“衛三。”衛守昊的額頭都冒了青筋,可見忍耐得很。
吉惠也很冤枉。莫名其妙啊?小姑子說了,這樣撒嬌,相公很容易屈服的啊?
人家衛閔說的是:小時候坐在哥懷裡,撒撒嬌,哥什麼都肯給她。
“衛三!爺不說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