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虧虛之感,便懷疑其實是賈赦在暗中幫她調理身體,以前在府中還有些不便之處,何況她那會兒常常被史氏折騰得幾乎心力交瘁,自然效果不明顯,後來出來了,賈赦能做的多了,這才讓她這麼快就好了起來。這麼一想,張氏只覺得心中甜蜜非常,對賈赦更加溫柔體貼起來,倒是讓賈赦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坦然接受了,畢竟,夫妻之間,自然是感情深厚,對大家都好。
眼看著便到了過年的時候,張氏的預產期是二月,如今愈發不便起來,賈赦暫時擱下了手裡大半的事情,每日裡多半時間便是陪著張氏,這年頭沒有什麼複合維生素補鐵補鈣的保健品,一切營養物質都得從食物中攝取,賈赦直接搞出了一個暖房,專門種植蔬菜瓜果,好給張氏補充足夠的維生素。
這年頭玻璃可不便宜,賈赦自個不記得玻璃的配方,只知道應該是砂子和鹼,但是配方如何,究竟是什麼鹼也搞不清楚,因此,只得叫莊子上的人自個去摸索,至今也只能做出一些小塊的而且不怎麼透明的玻璃出來。因此,賈赦做暖房的原料根本不是玻璃,而是搞出了一個棚子,貼的是大塊的窗紗,這玩意一向用來糊窗戶,自然也能替代塑膠薄膜。雖說有些透風,不過,在大棚裡面多燒幾個爐子,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賈赦一整個冬天唯一搞出來的成品是蜂窩煤,這年頭,煤炭已經在某種意義上普及開來,不過,沒有經過處理的煤炭,燃燒不徹底不說,還容易一氧化碳中毒,因此,人們會用這個做燃料,卻很少拿來取暖。
賈赦搞大棚的時候,覺得用木炭太浪費了,便叫人找來了煤炭,然後折騰出了蜂窩煤出來,順便叫工匠搞出了煤球爐,還是配煙囪的那種,如今,賈赦莊子上的佃戶差不多都用上煤球爐和蜂窩煤了,取暖燒水做飯都方便。
賈赦乾脆買下了幾個煤礦,弄出了一個專門的作坊,專門生產蜂窩煤,雖說沒多久就有了仿製品,不過還是賺了一筆,而且,這種日用品可以細水長流地賺下去,薄利多銷,也不引人注意,賈赦也沒有壟斷的意思,那樣太麻煩了,乾脆趁著技術還沒有外流,直接將蜂窩煤的配方賣了出去,倒是有些小煤礦主為了攀上個靠山,卻是以此為藉口,想要給賈赦一點份子,賈赦卻是拒絕了,老實說,煤礦這種東西,哪怕到了後世,都不是什麼安全的行當,賈赦買的煤礦幾乎都是露天或者是淺表的那種,雖說貴了不少,但是開採容易,不容易出問題,賈赦算不上胸懷大愛之人,他的心很小,救不了更多人,也唯有讓自個無愧於心就行了,可是其他的,他就無能為力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張氏懷胎五六個月的時候,賈赦把脈就判斷出來張氏懷了個男胎,不管是賈赦還是張氏,都是鬆了口氣,不是賈赦重男輕女,而是世情如此,哪怕是後世,男女也沒有真正平等,各種有形無形的歧視到處都是。而這年頭,女子所受的壓力還有束縛更是比比皆是,賈赦能做的頂多也就是讓女兒在閨閣的時候鬆快一些,但是,那樣的話,對於孩子未必是什麼好事,因為她總是要出嫁的,原本越自由快活,婚後多半落差越大,越不平難過。賈赦倒是不介意養女兒一輩子,可是這樣真的是為她好嗎?既然如此,賈赦還是希望是個男孩,將來更自由一些。
而張氏,想法自然沒有這麼多,張氏對於兒子的期盼更加直接一些,賈赦跟榮國府分了家,也就是說,賈赦已經是另立一房了,生個兒子才能給他這一脈傳宗接代,這也是這年頭作為妻子的義務。後來賈敏之所以亡故,未嘗不是兒子,哪怕不是她親生兒子夭折,以至於絕望所致。
因為張氏產期將至,活動不便,榮國府那邊來人說是要賈赦跟張氏夫妻兩個回榮國府過年的事情就被賈赦給推掉了,賈赦不過是例行祭拜祖先的時候出了面,很快就匆匆出城回了莊子上。因為這個,史氏在賈代善那裡很是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無非就是什麼娶了媳婦忘了娘之類的,賈代善聽得心中煩悶,大過年的還生了一肚子的氣,不光是對賈赦,還有對史氏。史氏發覺了不對,立馬將賈敏拉了出來。
☆、第30章
賈代善對賈赦也就不用說了,賈政也叫賈代善失望透頂,賈政屬於那種面上光鮮,但要是真的遇到正經事,那就露出草包本質的人。
賈政的確從小讀書,看著用功的不行,但是卻是個死讀書讀死書的,只知道死記硬背,不知變通,不懂得什麼是舉一反三,也不知道什麼是理論聯絡實際。看似一肚子的學問,實際上沒有半點實質的本事。
到了國子監,他要是真的跟那些恩蔭入監的恩生一樣,混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