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酒茅臺!”
“上次還說一瓶呢,這回咋一下子就兩瓶了。”葉爹稀罕巴插的摸摸,“我要一瓶就成了,你留一瓶,要是請領導吃飯啥的,也拿的出手。你給我整兩盒水果罐頭,黃桃或是山楂的都行。”
孫組長現在也不和葉爹鬧虛的,這茅臺他得來的也不易,要不是葉爹幫了大忙,他還真不捨得拿出來呢,“行,我看看有沒有麥乳精再給你整一罐,嫂子餵奶喝那個有營養。”
葉爹不想要的,不過聽他這麼說就沒反對了,欠了人情不怕,能還的。
上次閨女打了兩隻獾子,都說獾子肉特香,他打算自己留了一隻,另一隻送這來,結果兩個都被要走了,肯定又是哪個首長看上了。
帶著好東西葉爹回去了,準備去趟黑牛屯,這事得和田老太太叨咕一下,至於二嫂子還是不要說了,她懷孕了,一激動再有個好歹的,二舅子能拿箭射他。
葉爹趁著老太太送她出門的空檔,把結案結果簡要和她說了一遍,“反正以後隔得遠,就算那個女的還要使壞,她手也伸不了那麼長,您就好好在黑牛屯住著,萬事有我二舅子有我們呢。”
田母比以前堅強多了,她們母女好運遇到女婿,現在女兒又有了孩子,他們會越來越好的,那些壞人遲早有報應的,她不急。
田母一進屋正看到閨女動菜刀要砍罐頭蓋呢。
“你別動,我來!再抻到!”田母接過菜刀,“慢慢翹邊,砍的話蓋子就用不了了,多可惜。”
田謠吐吐舌頭,“母親,以前我不怎麼愛吃罐頭的,…父親給我買罐頭,我只願意喝湯,甜滋滋的,不過自打懷孕了,我特別饞。”
“饞是好事,孩子要吃的呢,你太瘦了,多吃點才好。”田母沒想到女兒懷孕這麼快,怕她身體弱禁不住,“你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
田謠吃到黃桃,想起她父親喂她吃罐頭的場景,眼淚不自覺的就下來了,好像懷孕後她這情感越來越豐富了,動不動就流淚。
“你可別哭,要不然女婿回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田母逗趣,本來女婿就很珍愛女兒,這一懷孕,就差捧手心裡了。
田謠想到丈夫傻乎乎圍著她轉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管外頭怎麼鬧革命,黑牛屯猶如一片世外桃源,很是安靜。
除了屯子裡的雞遭了幾次黃皮子,一直挺平順的。
和黑牛屯一橋之隔的三大隊卻免不了被影響。
知青們被隊員看的嚴實,一直沒怎麼搞事,後來又來了兩個,隊長也沒再安排房子,只說讓克服克服,擠一擠。
這次新來的知青被老知青挑撥,說隊員們不尊重他們,只讓他們幹活卻不願意提高思想覺悟,對一些富農還親如朋友,一點沒有階級認識。
這個愣頭青直接跑縣裡革委會告狀了,然後帶著一群紅衛兵進了村子。
馬隊長差點嚇尿,主要是現在紅衛兵太兇殘了。
那些紅衛兵直接抓了兩家富農,說是富農,一家姓於,他們家算的上書香門第,祖爺爺開縣城私塾的,家有資財就多買了些地,最後被劃成富農。
另一個曾經是當地最大地主的義子,本來和他關係不大的,但他不願意揭舉地主罪行,還說地主對他有恩,所以也被劃成了富農。
就是曾經的大地主也不是那種為富不仁的,所以三大隊的隊員對這些富農真沒什麼仇恨。
相反這些年相處,關係都不錯的。
所以紅衛兵抓人的時候,隊員都有些激動,推推搡搡的要阻止。
“你們幹啥,憑什麼抓人!”
“放開!放開!我們隊長來了!”
……
馬隊長他們過來的時候,雙方已經越來越激動了,就差動手了。
那些家裡還有小孩子,嚇得直哭,有老人直喊造孽。
“請問怎麼這麼突然…?”馬隊長趕緊制止隊員。
可不能動手,雖然這七八個紅衛兵他們能打得過,後頭還有治安大隊呢,那可是有槍的。
帶頭的紅衛兵語氣傲慢,“你就是隊長,你這工作怎麼做的,為什麼富農生活這麼舒服,他們是無產階級的敵人知道不?讓這些人讓開!”
又和其他紅衛兵喊道,“拉走,去大隊部,馬上批·鬥!”
隊員要炸,馬隊長趕緊安撫,事到如今,他們管不了。
如果他們阻攔,這些人可能會把人帶到縣城去批·鬥,到時候更慘,這塊咋說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