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那個如畫就是個瘋子,陳默今車上的那個女人是那個如畫?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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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畫每天無所事事,日曆上的日期年關將近,她覺得作為女人這個年應該她來辦,雖然她還不知道怎麼辦。
她看到剛嫁女兒的樓下27層家門上貼著大紅的囍字,覺得很喜慶,以前萬花樓過年到處張燈結綵更是喜慶,就從茶几放零錢的盒子裡拿了些錢去小區外面的超市。五顏六色的布紅紙剪刀,她原本準備買漿糊,但是服務員推薦她用一款透明粘粘的東西說比漿糊好用,名字叫膠水。
捲了很多繡球,剪了很多窗花和囍字,準備工序做完搬著家裡的鋁梯下樓開始裝扮。
一樓兩部電梯石門框上掛上紅球和紅布,每一層樓家的大門上都被她貼上半個身體大的窗花,特別是裝扮自己的家,門口還掛上了紗布,小綵球參差不齊的掛在門上,要開門的話還要掀開簾布。忙完這麼大一個工程,景如畫停下來喝口茶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小區物業管理請上門來了,她被其他戶主投訴了。
景如畫不能理解她這麼親力親為還能被投訴,不是要過年了嗎?貼窗花貼囍是好彩頭啊,這沒有時代差異吧。
物業跟她講不通,只能給戶主陳默今打電話,說她這種行為跟那些貼小廣告條是一個性質的。
陳默今趕回來後覺得無語又好笑,只能帶著一臉憤慨的景如畫去把她貼上去的那些弄下來。
其實也沒多少,有些發現自家門上被貼了馬上就扯了下來,兩人一層一層的消滅到自己住的樓層,景如畫累趴下了。
“我們的門上可以不弄下來嗎?”她剪得很辛苦啊,一整天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了。管不了別人瓦上霜,自家門前雪可以管吧。
陳默今沒有再浪費她的勞動成果,看她累成那樣,也不指望能吃到學了一點廚藝的她做得飯了,自己進廚房燒水給兩人下麵條。
過年都是跟家人一起過,景如畫天天能收到漢子的資訊,說他在家裡很無聊,那麼陳默今的家人呢?他要是走了,就是她一個人了。
“你有什麼事要問我?”陳默今戴著手套洗碗,聽到身後的她頻繁進出廚房,在他身後站一會兒,嘆氣出去又再進來……
景如畫端著水杯,小聲確定:“什麼都可以問嗎?”
“嗯。”
“過年我是回不了萬花樓了,你呢,回不回你的家鄉?”
原來是這個事,陳默今把碗擦乾放進消毒櫃,取下手套:“我的家就在這。”
“你的家人呢,從未聽你提起過。”
“父親過世了,母親跟我斷絕母子關係了。”
不能問了,再往下問就要觸及別人的傷心事了,景如畫像是找到人生中的知己一樣墊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可憐的孩子,她是父親去世繼母不要她了,他是父親去世親生孃親不要他了。
“一直想問你,當時為什麼要收留我,我與你們大不同,你不覺得我有病?”
“你沒病。”陳默今牽著她走出廚房,說得擲地有聲。
“你相信我是穿越過來的嗎?”她偏著嘴唇問。
“我相信。”
景如畫暫時不會說話了,他不是醫生嗎?他不是應該相信科學嗎?
雖然她現在生活在這個時代,她都還沒能接受穿越這個事實,他就相信了?難道說高學識的人都有預見性嗎?
“騙吾乎?”
“沒有。”
好吧,景如畫真正不會說話了,她退後兩步打量他。
久病成良醫,久醫成良病乎?
“明天家裡會來客人,早上跟我一起去買菜,他話會比較多。”陳默今說完回了臥室。
景如畫放下水杯回了她房間,累了一天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一夜沒怎麼睡實,做夢夢到她和陳默今一起被抓進康復精神病院了,兩人逃跑被一次次抓回去,陳默今安定吃多了變成傻子了,她針打多了也變傻了。
嚇得一身冷汗醒來,開門跑出去闖進陳默今房間,找進洗手間他正對著鏡子刮鬍子。
她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抱著他的腰,手再往上一衝碰著他的手臂,悲劇發生了。
我去!陳默今疼得嘶一聲,下巴被刮鬍刀劃開一道口子,往外歡快的冒著血。
“我不要回去那個鬼地方,你也不要去,我們都不去!”景如畫激動的抱著他的腰搖,手不停的撞著他拿刮鬍刀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