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等著,而且還給柳如萱添了很多傢什,柳如萱扶額,這哪裡像離婚的夫妻。
第三天下午,柳如萱開完例會,端著檔案走進辦公室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映入她的眼簾。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柳如萱感覺自己的腳像灌了鉛,動也動不了,該叫什麼,該說什麼,腦中一片空白。
“如萱。”感覺等的人到了,卻沒有動靜,沈老動了動輪椅,轉過了身,率先開了口。
深邃如潭的眸子裡,早已沒了之前的親密,取而代之的是柳如萱看不懂的情緒,嘴角譏諷的笑愈加濃烈:“沈伯父!”
連姓一起叫著,讓生疏更加強烈。沈國嚴握著輪椅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呆滯了幾秒後,沈國嚴向助理伸出了手,助理迅速的拿出一個檔案袋,沈國嚴大體檢查了一下,放在了柳如萱的電腦桌上,眼瞼意味不明的動了動,讓柳如萱心中的不安悄然擴大。
柳如萱屏氣凝神,微笑著等待他的聲音。
又過了幾秒鐘,沈國嚴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裡是美國一所非常有名的珠寶設計學院,我給你報了名,並交納了所有學費,學期四年,那邊的住宿我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裡有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今天晚上九點,我派人接你!”
WHAT?
笑容瞬間僵住,驚詫過後,柳如萱是說不出的妒嫉與憎恨,她知道沈老變了,卻沒有想到,他變成現在的樣子,她真的很好奇,葉敏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內心的海嘯正拼命的叫囂著,可她要忍住,因為,就算沈老不認她,她也不能失了爸爸媽媽的顏面,努力擠出一抹笑,儘量讓自己笑的真實:“沈伯父,我已經和你兒子離婚了,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的決定,我沒有義務去執行,我是不會去的。”
“去與不去,是你的決定!”沈國嚴聲音突然異常寒冷,柳如萱甚至能感覺到他射過來的危險訊號。
“所以呢?”幾年的沈府生活,讓柳如萱太瞭解沈國嚴,他幾乎從來不打沒有準備好的戰役,今天亦是如此。
“東方企業最近涉及了一個工程的設計,聽說對他們企業很重要!景辰正在準備下一期的護師晉級考試,言氏的很多分店業績……”
“停!”
柳如萱閉眼喊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爺倆同出一輒,終於知道為什麼沈逸軒會有那麼多卑鄙的主意,原來全是跟他家老爺子學的。
很不情願,但卻無可奈何,可還是不甘心:“沈老不認為這樣做,很有失你老的名聲嗎?!”
“還有一事,你必須去做!”
“什麼?”還不夠!
“我已經給你聯絡好第一醫院最好的大夫……”沈老的聲音突變,有一絲哽咽與不忍:“你不要怪我狠心,沈氏是我和父親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現在沈氏在逸軒的帶領下,已經走向巔峰時期,稍有不甚便會墜入谷底,你的孩子就算我承認,也是沒有用的,所以……”
“你要殺了他?!”
柳如萱已經忘記了去哭,她的聲音在抖,手狠狠的握在一起,指甲陷入肉裡,扎的手心血肉模糊,卻渾然不知。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搭上一條命,沈國嚴,你狠,你夠狠。
“如果,他真的是你沈家的孩子呢?!”柳如萱猶如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本來還想讓景辰幫忙找人做假偽證,證明孩子不是沈逸軒的,好讓他死心,讓自己過上清靜的生活,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沈氏,冒不起這個險,如果他是,那他就算是為沈氏做了貢獻!”
“禽獸!混蛋!”
這一刻,柳如萱反而淡定了,是自己多年來看錯了人嗎,眼前的這位一定不是沈爸爸!
眼中閃爍著淚花,順著從窗戶裡飄進的風力量,一滴滴滑落,那淚珠仿若重錘一樣,狠狠的敲打著自己的心,在告訴她今天所看到的,聽到的,全是事實。
“逸軒知道嗎?!”柳如萱用力的抽著紙盒裡的紙巾,快速的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讓他把自己看輕了。
沈國嚴望著柳如萱因憤怒而顫抖的身體,不忍的轉過了臉龐:“他不知道,也不會知道,如萱,你從來不是一位只想著自己的孩子,你的朋友和言氏的命運,全在你的手裡。”
丟下這句幾乎將人置於死地的話後,沈國嚴決然的離開了柳如萱的辦公室。
門,一點點合上,柳如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