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良家妾,她倒是能耐,硬是勾著公子給了她一個正妻的位置,可了不得!
現在想想心中不免有幾分忌憚,雖然她是夫人身邊的得臉人,可蘇夏將來成了大公子的正妻,她見了面還是得向她見禮,不怕她明著給自己難堪,就怕她有那樣的心性手段,背後報復。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在西平之時,她究竟有沒有的罪蘇夏,好似也沒有太大的衝突,便稍稍放心一些。
口中開導著沈氏,“夫人還是以身體為重,既然已成定居,您便想開一些,好歹她現在給封了一個縣主不是。”
提起這個沈氏更氣,“她這個縣主是怎麼來的你還能不知道?那還不是楓兒的功勞給換的!”
說著拍拍胸口直喘氣,“早知道她還有這樣的手段當初就不該把她送到別莊去,也怪我沒看穿她的真面目,被她偽裝的一面給騙了。”她咬牙切齒,有心想要罵幾句,最後到底剋制住了。
若換在平常時候,馮媽媽興許還能應和幾句,可現在她卻什麼都沒說,大公子寧願拿自己的功勞給蘇夏鋪路,蘇夏在大公子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隨意議論的了。
沈氏心緒不平,也沒發現馮媽媽的異常,聽到通報說大公子來了,她本來想要起身的,可後來又一想便又靠了回去,再沒有了以往的熱情,淡淡的道:“進來吧。”
凌鬱楓笑著上前見禮,對那些丫鬟僕婦打量自己的目光置若罔聞,對沈氏的冷淡像是沒看見一般,依然關心的問道:“聽聞母親身體不適,可有請府醫來看?”
沈氏看了他一眼,見他態度依舊,竟是沒有任何不安和愧疚,彷彿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就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麼?
她擺擺手屏退眾人,待下人離開她才看向凌鬱楓,“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凌鬱楓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沈氏面前的杯子續滿,淡定的喝了一口,聽到沈氏的問話便反問道:“母親想叫兒子說什麼?”
他放下杯子,收起臉上的笑容,“兒子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對於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娶妻,是兒子不孝,辜負了您的一片期望,可這是兒子唯一所求,還請母親成全。”
沈氏頓時更傷心了,“你為了一個女人來求我?她是個什麼身份?你要是喜歡收進房裡我啥話都不說,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用一身的功勞就換了這麼一個女人,人家會怎麼看你?怎麼看咱們侯府?”
她說完一臉失望的搖頭,自己兒子是個英雄,可現在卻栽到了一個丫鬟身上,京城不知多少人家在後面看笑話呢。
沈氏的話叫凌鬱楓聽著心中極為不舒服,到頭來她在意的還是臉面問題,是別人對她的看法,因為這點子虛榮就可以枉顧他的意願,他對此極為反感。
從小到大,他就該比別人都優秀,他要努力站到比別人更高的高度上去,人人誇讚他少年英雄,年少得志,他揹負著軍中將士和家中父母以及京城眾人的期待,不能有半點的鬆懈。
因為他是永安候的大公子,凌家軍未來的繼承人,所以他做出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卻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會不會覺得累,因為他沒有表現出來,所以就可以不用在乎麼?
他以前的生活過的枯燥無味,一眼看到頭的未來,每日的生活波瀾不興,古井無波,忙忙碌碌腳步不曾為身邊的任何風景停留,他以為那便是生活常態。
可蘇夏卻給他呈現了另外一個世界,生活中處處充滿美,充滿驚喜,無論身處何處都不改積極樂觀的態度,每天睜開眼看到的是新的一天,今日的花比昨日開的更豔。
連用飯用點心的時候都不忘捯飭一番,用一份點心她要在桌子上擺一個插花的瓷瓶,不同的點心還要配上不用的茶,甚至盛放點心和茶水的器具都有講究,細節處彰顯品質。
用她的話就是要享受生活,哪怕在路邊採幾朵野花,也不能失去了生活情調。
就連傷兵營那樣壓抑的環境都能被她改造的充滿朝氣,還是她身上那蓬勃的生命力感染了眾人,也感染了他。
再沒有一個姑娘會怕他太累一心想要幫助他,竭盡所能,只要聽到他說一聲有幫助她便笑的像個天真的孩子。
她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不一樣,無條件的信任著他卻不會叫他感到有負擔,她大大咧咧對什麼都不太在乎的樣子,能夠牽動她情緒也只有自己。
他喜歡看著她為自己忙活,喜歡聽她歡快的說著一些日常瑣事,喜歡她理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