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叫人很是惱火。
這樣重要的日子,孟雲卿不說躲著點,竟還巴巴的湊上來,你說你是來道賀的,那你說完就走不就行了,可他也不知安的什麼心,用時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本來就對孟雲卿滿意,又見他一出場便震懾住了所有人,把孟雲卿也給比了下去,就更是滿意了幾分,於是蘇父蘇母很是熱情的叫他免禮,重話都沒多說,就是希望他能善待蘇夏。
凌鬱楓自是鄭重應下,並對著蘇父蘇母做出保證,“岳父岳母放心,少卿此生絕不辜負令愛。”
蘇父連著說了兩個好,蘇母紅著眼眶點頭,直到媒婆催著時辰不早了方才叫人去接蘇夏。
蘇夏含淚告別父母,見她哭出來,媒婆還說了一聲好,然後蘇晨過來要揹著他姐出門。
蘇夏看著他那單薄的小肩膀,有點擔心自己會把他壓趴下,便有些遲疑,蘇晨好似明白她的顧慮,便小聲道:“姐,你上來吧,我揹著你出門。”語氣十分堅定。
聽他這麼說,蘇夏也不再遲疑,趴上去之後,他竟也能穩穩背起她,蘇夏有些感慨,看著還是個孩子,轉眼間就能撐起一個家了,真快!
把蘇夏放到轎子上之後,蘇晨才看向凌鬱楓,一臉嚴肅的喊了一聲姐夫,“從今往後便把我姐交給你了,她心地善良,吃了許多苦,您以後待她好點。”他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卻強忍著沒叫自己流淚。
坐在轎子裡的蘇夏覺得鼻子有些酸澀,只聽得凌鬱楓鄭重保證,“你放心,娶她便是為了善待她,你叫我一聲姐夫,我便把你當弟弟,將來我待你姐如何由你監督。”
蘇晨看了他還一會兒這才讓開位置,然後再次與眾人道別,媒婆一聲起轎,迎親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出了蘇家院落,一路朝著侯府而去。
這一路相當漫長,蘇夏被晃悠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才等到轎子停下來,然後便有人把一段紅綢遞給她,青梅和媒婆在一旁扶著她出來,之後她便跟著紅綢另一端的凌鬱楓往前走。
凌鬱楓坐著輪椅,嶽森在後面推著,等到過門檻的時候便連人帶輪椅一起抬過來,蘇夏便知這時需要跨過去。
兩人並排而來,一站一坐,隔著蓋頭,一句交流也無,卻透著溫馨,觀禮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便都安靜下來,不忍心去打擾那一份安寧。
坐在上首的沈氏突然有些心酸,長子走到今日不容易,現在還淪落到這般境地,怎不叫人感慨?
永安候依舊一臉嚴肅表情,不過倒也能夠從他臉上看出欣慰,凌鬱楓臉上的笑容做不得假,他是真心歡喜,這就夠了,一輩子不長,隨心一次又何妨。
禮儀官開始唱拜,凌鬱楓的跪禮一概免了,蘇夏看不見廳裡的情況,不過倒是覺得十分安靜。
聽得一聲送入洞房,她才鬆了一口氣,這禮總算是走完了。
把蘇夏送到洞房,叫她在床邊坐著,喜婆便捧著托盤過來,上面放著一杆喜稱,凌鬱楓拿著喜稱自己控制著輪椅上前,然後挑開了蓋頭。
紅燭映襯下一美人兒端莊的坐在床邊,身上大紅的嫁衣,頭戴鳳冠,塗脂抹粉使其比以往容顏更勝幾分,本就是個美人兒,這樣一來便美的叫人更是移不開眼,且眉眼之間還多了幾分端莊。
眾人便開口稱讚新娘子長的美,這個還是就該說好話,別說是真美,就是不美也得說兩句好聽的。
凌鬱楓含笑看著她,心中激動,終於等到把她娶進門的這一天,蘇夏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去,抿著嘴笑竟帶著無限的溫柔,仿若不勝嬌羞。
凌鬱楓被這別樣的美撥動心絃,看著她便轉不開視線。
這個時候喜婆端著一盤餃子進來,叫新郎餵給新娘吃,吃了之後還問生不生。
蘇夏明白這是何意,可當著這麼多年的面到底是還是羞紅臉,不過看了凌鬱楓一眼,還是脆生生的答道:“生。”
她這話音剛落,門外還有起鬨的聲音,嗷嗷叫著喊著生,得虧有人攔著,否則這幫人還想進來鬧洞房呢。
凌鬱楓原本因為這話也是心頭一動,剛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被外面的聲音喊醒,之後便聽到那些人在外面喊,叫他出去給敬酒,他無奈的搖搖頭,先打發了這些人再說吧。
他笑著輕聲對蘇夏道:“我先出去看看,很快便回,你若是餓了就叫人給你拿些吃食,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一聲,知道麼?”
蘇夏笑著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凌鬱楓再次一笑,然後才控制著輪椅離開新房,走到外面還吩咐